下,缓缓抬起头。

“十二月她预约过两次检查,并在昨天支付了手术费用。”

空气如坠冰窟,男人面无表情盯着她,声音低沉迟重:

“你说李承樱,二十岁出头的孩子,冻卵?”

杨桃艰难地点头,继续说下去:“您需要我现在联系医院接收,把……细胞,转运回国吗?”

她望了眼上司的脸色,已经不敢再说“卵子”这个词了。

入职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到李承袂发这么大的火。或许曾经他还这样发火过,但她见到的,这是第一次。

纸张翻页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李承袂沉默地翻看,半晌才道:“数量呢,取了多少?”

“七颗。”杨桃替他找出对应的诊疗单。

“跟医院要求出具这份证明用了一点时间,否则大概八点钟,就可以拿到给您。”

李承袂只庆幸并且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个数字没有超过十。

他看完所有文件,捏了捏眉心,像每个头疼孩子的家长那样,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