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命大,还提什么?要求。”

福仪目光闪了闪,知道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就让荟巧先带着丫鬟们下去。

等屋子?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福仪拉着她坐下,才开口?问:“发?生什么?了,居然也能扯上命了?”

江新月抿唇,犹豫着怎么?开口?说?:“我回京城时?,遇上了匪乱,兜兜转转呆了大半年,也就是一个月前?才回来。”

“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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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随行的人都没了,机缘巧合之?下,我被人救走了。”

福仪其实不大相信,还在说?笑,“江三,你不给我回信道歉的话我又不是不能原谅你,现在怎么?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你该不会要说?,你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还以身?相许了吧。”

江新月简直就一言难尽。

没报答救命之?恩,但是脑子?也确实进?了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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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仪原本就是在开玩笑,见她不回答,又惊讶又觉得荒诞。

她下意识觉得小姐妹在逗她,被气笑了。“你这胡说?也要有点根据,还不如直接说?你现在怀上了,结果相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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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怀上”两个字时?,江新月的眉心重重跳了下,整张脸就垮下来。她下意识动手,摸了摸自己小腹的位置,就算再是自欺欺人,也能感觉到小腹那微微的凸起。

而这个动作狠狠地刺激到福仪的神经,她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直跳,“真的假的?”

江新月觉得自己要勇敢,要坚强,眼泪是对现状最?无用的东西。

可说?到底,她年纪也不算大,这样为世俗所不容的事落在头上她也会本能地感觉到害怕。现在被福仪拆穿,横亘在心中的巨大石块落地,鼻腔中就传来一股巨大的酸涩之?意。

她抱了抱福仪的肩膀,将头靠了上去,小声地“嗯”了声。

福仪浑身?僵硬,觉得又离谱又生气,“谁的?”

“就是救我的那个,我们成过亲。之?后徐宴礼找到我,等回来之?后我才发?现我有了身?孕。”江新月不敢说?出裴延年的身?份,怕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