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决定的,没有人教我。”
脖子梗得笔直,徐氏同女儿对峙了大半天之后,见女儿精致的小脸绷紧,她的肩膀又回落下去。
她不能理解地问:“这对于你、对于江家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现在你的祖母、父亲和其他人,都对你有些不满。去趟宴会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还能让她们对你有所改观,这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徐氏脸上那股天真的疑惑丝毫不作伪,并不像老夫人那般带着蔑视和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垂怜,而只是单纯的困惑。
那瞬间,她像极了被时代抛弃呆坐在井底的守旧女子,看向井口繁华的世界抓住一个过路人,疑惑地问:“难道呆在井底不好吗?井底这么安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徐氏也是个可怜人。
江新月心底的那点对母亲的怜惜又被唤醒,认真说:“因为讨好只能换来轻视,而不是想象中的喜欢。去镇国公府皆大欢喜的也只是她们,并不是我,对于我没有好处的事,我又为什么去做。”
徐氏眼底的神情变了变,像是听懂又像是没听懂。
她心中生出一丝不该有的期望,哪怕能让母亲对老夫人产生一丝一毫的不满,今日说的这番话都是值了。
可就在她紧张的眼神中,徐氏很快摇了摇脑袋,重新恢复t?了原本固执的模样。
“你都没有试试,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接纳你呢,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一口血直接堵在了嗓子眼里,江新月差点被气笑了,也没再说什么,朝着自己屋内走去。
她原本以为徐氏说要看着她的话是假的,毕竟徐氏对她那个父亲实在上心。就是小时候她发了高热,徐氏白日来照顾她一整日晚上还是要坚持回到自己的院子,说是想自己的夫君了。
她就等着徐氏什么时候回去,她能找个时间溜去外面,该找大夫找大夫,该吃药吃药。
可这次徐氏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真的在院子里守了她好几日。就算后来她改口说愿意去镇国公府的寿宴,徐氏也仍旧在抚芳院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