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亲密让她觉得恐慌,又叫她疲惫,所以?在微微出血之后?,她没有反对男人替她上药。
可缓过来之后?,她却睡不着了,可脑子还处在一个兴奋活跃的状态,挨着枕头眯了一会儿之后?,天还没亮就醒过来,开始梳洗打扮。
重点?是一定要将裴三送的那幅头面带上。
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一想到?离开在即,她的心情都变得欢喜起?来,身上的不适也没那么明显了,她藏好头面,脚步轻快地走进走出。
在小姑娘没有注意的角落里,裴延年?的目光逐渐柔和下来。
江新月算准了一切事?情,唯一算漏了一点?。他们没有马车,就算是去乾县也是要骑马过去。
一路颠簸之后?,沉重的金钗将她的头发扯落的乱七八糟,没有任何的仪态可言。
她简直要吐出来了!
江新月很?快想到?一个好主意,同身边的裴三说道:“我?想先去首饰铺子一趟,像那边借把梳子和铜镜整理一下……我?不想这个样子去衙门递交公文。”
裴延年?扫了一眼,领她去了乾县最?大的一间首饰铺。
在京城,首饰铺子一般开在幽静的地方?,毕竟能消费起?首饰的多数都是官宦人家。为了防止出现?冲撞的意外从而得罪人,铺子的选址都讲究一个闹中取静。
可乾县的有钱人家太少,唯一一家规模好一点?首饰铺子开在最?繁华的街市。
而今日又恰好赶上了大集会,街市上人头攒动,仿若潮水。
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边的杂耍艺人被围得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江新月心头越发火热起?来,这不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
她跟在裴三身后?朝着首饰铺子走,不停地朝两旁的店铺张望,心里默默的规划着逃跑的路线。
首饰铺子今日的生意特别好,远远的就看?见?门口站了不少人,一位穿着铬色缎面长袍的白胖男人正站在在门口吆喝。
那位白胖的男人远远地看?见?了人,就忙不迭地迎接上来,来迎接自己的贵人。
这位贵人前不久才从这边买了一整套累金凤头面,光是这一套的成本就抵得上铺子几年?的收入。
“几日不见?,兄台近来可好?”
见?贵人身边还跟着一位女眷,东家没忍住多扫了两眼。
原因无他,身后?跟着的姑娘相貌实在出众。脸上明明不施粉黛,鸦黑的长发散了大半,却衬得肌肤莹白胜雪,灵动娇俏。
她这一身的打扮也不便宜,身上穿的是上好的云锦,头上带着金灿灿左右小拇指粗细的金钗,全身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可打眼一看?过去,只能注意到?女子明艳的五官。
他做的是首饰的生意,平日里也和一些官家的女眷打交道,自认为还是有些见?识。可是在乾县,不,甚至在汾州,都极难见?到?这样的美?人。
可他也不敢多看?,身边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大。他虽然不清楚男人的背景,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有几分?看?人的心得。认出男人不是出身军中,也是称霸一方?的地头蛇,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于是他的声音更加甜腻起?来,"想必这回就是兄台的娘子吧,铺子里到?了一批新首饰,可要试试看??”
江新月许久没有逛过首饰铺子,闻言倒是提起?了一些兴趣。她准备选几样便宜一些的首饰,到?时候好问东家开口,借用没人的房间整理妆容。
可当东家将那些时兴的首饰用长托盘端上来之后?,她瞬间又沉默了。
首饰的工艺不算精巧,花样也有些过时,在京城稍微有些家底的都看?不上这些。对比之下,她头上的这根凤簪居然算得上端庄大气。
亏得她之前还以?为,裴三的欣赏水平一言难尽,感情是乾县这种地方?实在没什么好东西?。
东家特别会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