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要去做什?么来着,同新上任的库部的主簿对?账,难不成……

可是很快,她就完全?没?有机会想下去,原本覆盖在脖颈的食指抵着她下颌的位置,强势地逼着她偏过头去,男人就直接低下头。

他的鼻尖先蹭了蹭她的鼻尖,而后下压,唇瓣与唇瓣简单地触碰到一起,动作温柔。

这就更加反常了。

裴延年压根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在这些?事上甚至可以说是强势,充满了一种原始的野性与力量感,就是平日里?的亲口勿都是猛烈的,有一种要随时?将人剥皮拆骨吞下肚子的窒息感。

今天却难得温柔起来,就连侵入都是缓慢的,抵着她的舌尖慢慢地舔舐。

黑暗中?响起了滋滋的水声,后面是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江新月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身后贴过来的身体变得紧绷,慢慢连温度都上来,覆在在自己的脖颈间的手在轻微地发颤。这个姿势让她全?身都像陷入到温水当中?,四肢都开始发软。

可心跳的速度会加快。

而后她的寝衣就被人挑开一条缝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天天热,她除了寝衣之外就没?有再穿其余的,男人的手掌握上去时?,她能够明显感觉到手掌的粗粝。

尖锐的感觉席卷全?身,她感觉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

可抓住了手腕并不能阻止男人的动作,一下下地像是在她的神经上撩拨。

偏偏他还抵着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往耳朵里?钻,“疼?”

江新月从头一下子红到脚,咬牙切齿地说:“不疼。”

男子没?说什?么,极为短促地笑了声,亲了亲耳后的位置。

这更加不正常起来,不正常到江新月都开始觉得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身后的人,才小声地问道:“裴延年,你……你是不是贪了银子?”

黑夜中?疯狂增长的情愫像是被撕开一个口子,裴延年的动作停住,没?能反应得过来,不明白这同贪了银子有什?么关系。

而这种沉默在江新月看来,就相当于是变相的承认,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军需贪污”这四个字,无疑就是在皇上的神经上放鞭炮,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

看看看,这都已经把裴延年逼得不正常了。

可事情还是要摆平,要是镇国公府真的倒了,她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江新月咬咬牙问:“你贪了多少银子,我手头上也有一点,实在不行就凑一凑将窟窿给补上。皇上看在镇国公府的功劳上,总不至于将事情做的太绝。”

“十万两?”

男人没?说话,她就试探着往上加,“还是五十万两?”

“总不能是一百万两吧。”这下江新月的心和冰鉴一般,凉得不能再凉。

钱少的话还能救一救,要是一百万两除非要卖手中?的产业。

她简单算了算,这压根就不划算。可是不救的话,裴延年对?她也挺好,这么一走了之好像也挺不是东西的。

她都想要直接哭出?来,“不是,你平日里?吃穿都简单,贪这么多银子花在哪里??”

谁知道话刚说完,她的脸就被人重重捏了下,耳边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楚荞荞,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贪污了?”江新月蹙眉。

“没?有。”裴延年没?好气地问,“你就盼着我进去是吧。”

江新月的心放进肚子里?,转而又难以理解起来,“那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啊?”

裴延年语塞,大抵还是没?有学会如何在楚荞荞面前,坦然?地承认自己的患得患失,怕又从她的嘴里?听到自己并不想听到的话,连粉饰太平的机会都没?有。

而就这么一停顿,他也没?有了要往下继续的心思,转过身平躺回去等?着身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