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游脸一红,连忙从宋玉溪手中拿过自己的扫帚,埋头?扫得起劲:“阿宴我跟你一起,我还想吃晚饭呢。”
宋玉溪一脸欣慰地看着?他:“子游懂事了?。”
路子游脸更红了?:“师兄你快别打趣我了?,我知道错了?。”
这次萧澜没?再挤兑他,默不?作声地铲台阶上的青苔。
可纵使四人齐心协力,清扫完这一片后山也用了?大半个时?辰。晚饭自然?是没?得吃了?,路子游看到空荡荡的厨房,顿时?觉得天都塌了?,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宋玉溪:“师兄,我饿。”
宋玉溪一脸为难的说:“要不?我们去?求求师父?”
祝时?宴道:“师父正在气头?上,怕是不?会搭理我们。”
路子游一听,更难过了?,垂头?丧气地往自己房间走,“我还是多喝点水吧。”
下一秒,一袋用纸包着?的糕点塞到了?他怀里。
路子游低头?一看,是他最喜欢的糖蒸酥酪,他双眼一亮,一脸惊喜地抬起头?:“给我吃的吗?”
塞给他糕点的人面无表情的说:“路上捡的,送你了?。”
路子游不?满地瞪他,“捡来的你给我吃?”
萧澜头?也不?回的说:“你爱要不?要。”然?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直接关上门。
路子游一脸纠结地看着?手中的糕点,在“这是萧澜那混蛋给的”和“他肚子真的很饿”之间反复横跳。
宋玉溪笑着?说:“你就拿着?吧,阿澜他揣了?一路回来,想来是特意给你留的。”
路子游才不?信:“他才不?会那么好心。”
嘴上这么说,可他手里却紧紧地攥着?糕点不?放,脚步欢快地回屋了?。
祝时?宴微微颔首:“师兄,那我也先回去?了?。”
宋玉溪关心地问?:“你感?觉怎么样?饿吗?”
“我还好。”祝时?宴挂念着?袖中的东西,随口回道:“午饭吃撑着?了?,现下并不?觉得饿。”
“那就好,快回去?休息吧。”
“师兄你也是,早点休息。”
祝时?宴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点开一盏夜明?珠,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袖中的东西放在床上。
那是一条两指粗细,约半臂长?的小蛇,浑身黝黑,腹下不?断有血渗出,呼吸薄弱,双眼微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这条蛇是在祝时?宴打扫落叶的时候突然从树上掉下来的,直直地砸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当场晕了?过去?。
祝时?宴拿下来看了?眼,然?后塞进自己的袖中悄悄带了回来。
黑蛇的呼吸越来越弱,祝时?宴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七厘散,这种药具有止痛拔毒、敛疮生?肌的功效,不?过都是针对人类的,对蛇有没?有用他还真不?知道。
但祝时?宴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先是用温热的毛巾简单地清理了?一下黑蛇身上的伤口,然?后把七厘散倒进?一个干净的碗里,用酒混合成糊状,最后一点点敷在黑蛇的伤口处。
黑蛇的伤口又深又密,待全部包扎好后,祝时?宴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期间黑蛇似有感?知,缓缓地睁开眼看了?他一下,见?是一个陌生?人类,它的瞳孔立即竖起,浑身戒备,但许是伤势过重,它最终还是抵不?过沉沉睡意,彻底晕死过去?。
清理干净后,祝时?宴使了?个净身决,疲惫地躺在黑蛇旁边睡着?了?。
第二日他是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的。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祝时?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挣扎着?睁开眼后他对上了?一双阴冷的竖瞳那条他昨晚救起的小黑蛇此时?正缠在他的脖子上,蛇头?高?高?地立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因距离太近,祝时?宴甚至能看见?那双瞳孔中隐约闪过了?一丝金色,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