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泽立即关心地问:“学长生病了吗?”

祝时宴不愿多说?:“小伤而已。”

季承泽还想多问几句,云骄将菜单怼到他眼前?,“先点菜吧,你不饿吗?”

季承泽只好?暂时放下这个话题,转而兴致勃勃地问:“学长,你有?什么忌口吗?我帮你点。”

“不用了,他喜欢吃什么我比你清楚。”云骄指了下菜单上勾勾画画的记号,“我已经?点好?了,你点你自己的就行?。”

刚刚他们俩聊天的时候云骄在漫不经?心地点菜,实在忍不住了才挠了挠祝时宴的掌心,提醒他这边还坐着一个人。

现在又有?意无意地彰显两人关系的亲密。

季承泽怔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个鲛人对他有?敌意。

没过一会儿,他便意识到他的感觉没有错。

这个鲛人确实对他有?敌意。

吃饭时,每当他试图跟祝时宴搭话,那人总会整出点动静,不是被烫到了,便是勺子掉地上了,跟那种用幼稚的行?为吸引喜欢的人的注意力?没什么两样。

再一次被打断话头?后?,季承泽简直无语,在心里琢磨着下次单独约学长出来。

他依旧没有?把云骄当作威胁,在他看来,这个鲛人对祝时宴不过是雏鸟情节,他被洗清了记忆,出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祝时宴,会对他有?些依赖再正常不过了。

冷血薄情的鲛人对人类产生感情,怎么可能?

殊不知他心里那个“冷血薄情”的鲛人正计划着让他以后?都见不到他的心上人。

云骄的这些小把戏祝时宴全都看在眼里,他一直都知道?鲛人的占有?欲很强,属于他的东西别人碰都碰不得?,而他大概也被划在了他的所属物范围内就跟他床上的那堆玩偶一样,不容任何人染指,所以他受伤云骄才会那么愤怒,此时才会对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各种防备。

左右他对对面那人也不感兴趣,所以便顺水推舟地由着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