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再说吃我做的了,晚上阿旭请客,我们吃顿好的。”

云骄:“......他没自己的事情做吗?”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他说完未听到祝时宴的回话,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过分了,正?打算不情不愿挽回几句,忽然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抬眸一看,那人目光涣散,脸上血色尽失,宛如中邪了一般直愣愣地往后倒。

云骄瞳孔骤缩,双腿瞬间化成鱼尾接住他:“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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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宴醒来时周围一片安静。

他的眼前模糊,只?能隐约辨别出所处的地方是医务室,床边趴着一个人,蓝色的长发披散开来,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眼前始终灰蒙蒙的,祝时宴还?以为是睡了太?久的缘故,他闭了闭眼,缓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眼前依旧模糊不清。

恐慌瞬间爬满全?身,祝时宴慌乱地坐起?身,伸出手努力辨认,可?不管他怎么?看,他的眼睛始终像是蒙了一层雾,看不真切。

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祝时宴摸索着摸向床头,想按铃将医生喊来。

在他抽出手指的下一秒,云骄便醒了,见他慌张地摸来摸去,他连忙抓住他的手,轻声安抚:“没事的,你眼睛没事,只?是还?有一点点药物残留,过几天就好了。”

祝时宴紧绷的神经骤松,手上用了力,声音微哑:“我怎么?了?”

云骄回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那个箱子里有危险药剂,你不小心接触到了。”

但那个药剂是用非常普通的瓶子装的,箱子上也未贴有危险字样,知道他在这个仓库里工作?的人不在少数,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他们尚且还?在基地,便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对他们动手,可?想而知出去之后会面对怎样的境地。

云骄的目光冷了几分,眼底藏着压不住的杀意。

他能想明白祝时宴自然也能想明白,脸色顿时一沉,“是谁?”

“还?在查。”

褚明旭掀开帘子走进来,表情难得?严肃:“阿宴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追查到底,不会让你白白受伤。”

祝时宴面容微冷:“我大概知道是谁。”

“谁?”

“生物研究部门?的Piers。”

基地里看不惯他的人不少,但能够得?上怨恨以致于出手伤他的只?有这个人。

“又是这个傻.逼。”褚明旭攥紧拳,怒气冲冲的说:“我马上去查。”

“他有可?能会借别?人的名义?丢弃药剂,你可?以查一下他近期的购买记录和行踪。”

“好,我这就去。”

褚明旭匆匆忙忙走了,祝时宴闭上眼,手指轻轻敲了敲云骄的手背,低声问:“吓到了吗?”

“没有”两个字在喉咙里滚了一圈,云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嗯了一声。

看到他倒下那一刻时的恐惧和害怕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放心,他还?没那个胆子杀人。”

大约是心中愤慨,又因鲛人一事遭Kieran冷落,所以便想了个阴损的方法来陷害他。

不过那人大抵是估算错了,他祝时宴不是受了气还?往肚子里咽的软柿子,他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要做好承担比这痛苦十倍代价的准备。

身体?还?未恢复,他一旦多想头便阵阵眩晕,祝时宴揉了揉额角,问:“我睡了多久?”

云骄递给他一杯水:“两天一夜。”

“怪不得?我觉得?这么?饿。”

“嗯,先吃饭吧。”云骄展开一个小桌子放在床上,从保温袋里拿出饭菜,再用开水烫了烫筷子,然后拿在手里并未递给他。

祝时宴摸索着端起?碗,问:“你一直守着我吗?”

“没有,我刚来。”

祝时宴看不清他苍白的唇色和眼中的血丝,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