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

傅辰:“他是你的朋友,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祝时宴一愣,笑着应下:“好。”

多认识一个人也好,这样等他走了,成应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少也会帮衬着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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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宴拿的名片是国?内一位顶尖的心理医生,细算起来,对?方应该是他的舅舅,不过两家早已断绝了来往,这名片还是很久以前他妈妈留下的。

在第三次得到前台“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进去”的答复后,祝时宴尴尬地?转过身?,道:“算了,我们?还是去你常去的那家医院吧。”

傅辰当然没意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走,前台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指示她面露惊讶,而后喊住了正?往外走的祝时宴两人:“林先生请留步,蒲医生请您进去。”

林天乐的妈妈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跟林辉结婚的时候与家里人闹得很不愉快,即便林辉后来已经功成身?就,蒲家也不愿意认他这个女婿,更是在她死后彻底断绝了往来,连带着她生下的儿子都不认。

这个比他妈妈小了近10岁的舅舅祝时宴更是一次都没见过。

他推门进去,看到一个带着金丝眼镜、容貌俊秀的男人正?在低头工作,他的气质偏清冷,动作却很是斯文儒雅,待祝时宴进来后,他放下笔,嘴角勾起一抹笑:“坐。”

祝时宴有?些不自在地?坐下。

蒲意锦微微卷起衣袖,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祝时宴莫名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已经开始后悔过来找他了。

“知?,知?道。”

蒲意锦慢条斯理的说:“知?道你还敢过来?你爸没告诉过你吗?”

祝时宴小心翼翼的说:“跟我爸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来找你,因为?想求蒲医生你帮个忙。”

蒲意锦动作一顿,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你喊我什么?”

祝时宴一脸茫然,试探地?喊了句:“舅舅?”

蒲意锦眼眸微抬,点了下桌面:“说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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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宴进去后,傅辰一直在外面等着。

他有?些焦躁,数次起身?往治疗室里看。

他很享受祝时宴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感觉,但又不愿意他真的为?自己劳心劳力,甚至不惜求于他人,他是想摆脱现状,但他决计不会将这样的负担一同压在对?方身?上。

他有?些后悔刚刚没有?阻止祝时宴过来。

半个小时后,祝时宴推门出来,蒲意锦跟在他身?后,双臂环胸靠在门上,笑眯眯地?对?他挥了挥手:“别忘了。”

祝时宴含糊地?应下:“知?道了知?道了。”他拉着傅辰迅速离开了这里。

回?到车上,傅辰语气急速地?问:“小天哥,你答应了他什么?”

祝时宴安抚道:“没什么,小事情?。”

林天乐的妈妈死后,遗物全部都在林辉手上攥着,蒲家人一样也拿不回?去,蒲意锦答应帮他的条件是让他偷拿几个遗物给?他。

可?林辉对?那些东西看的非常宝贝,别说几件了,就算少了一样,林辉都得跟他没完,他哪儿敢偷拿,只?能先暂时答应下来。

反正?算算时间,他离死不远了,人都死了,没履行承诺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他不想说太多,但见傅辰一副眉头紧皱十分担心的样子,他避开重?点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遍:“他只?是想拿回?一些我妈妈的遗物,对?我来说很简单,你别担心。他已经答应医治你妈妈了,以后每周六的下午你带你妈妈来找他,费用我已经结算过了。”

傅辰攥紧手,心里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无力感,他张了张口?,声音微哑:“谢谢。”

祝时宴揉揉他的脑袋:“跟我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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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