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想要辞官归隐,陛下难道还不明白?吗?”
元辙沉默了许久,哑声?道:“若是你,你会放他?离开吗?”
元麒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我会”两个字就在嘴边,但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放弃了,无奈道:“罢了,陛下自己看着办吧。”
元家的人骨子?里都偏执,元星阑是,他?是,元辙也是。
所以他?劝阻不了,也不想再劝阻。
他?站起身,轻声?道:“我只有一句话,祝哥对?我有恩,若是有一天你们两站在了对?立面,我的选择永远是他?。陛下,别让我难做。”
元辙的声音低沉:“记住你说的话,若是有一天,我做出了无法挽回之事,你一定?要替他?杀了我。”
元麒脚步一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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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麒走后,元辙想继续批阅奏折,但怎么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对?方刚刚的话反复萦绕在他?的脑海,一种他?不愿承认也不敢去想的可能从他心底破土而出,让他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他?很想告诉自己,祝时宴也很在乎他?,不可能用这种方法逃离他的身边。
但次次心意被拒、很少给他?回信、对?他?的立后选妃无动于衷、数次提出要辞官归隐、如今还对?他?避而不见,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让元辙无法再欺骗自己。
是,祝时宴是很在乎他?。
但这种在乎是一个先生对?学生的在乎,是一个臣子?对?君王的在乎,无关风雪,无关情爱。
他?会担心他?的受伤,焦虑他?的处境,但也会抗拒他?的情意,将他?关在自己的心门之外。
想的越清楚,元辙越痛苦。
他?原以为,等坐上皇位,他?就可以与他?的先生永远在一起。
却没想到他?以为的开始,在对?方那?里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