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宴温柔的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在呼啦啦的吹风机声音中说:“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刚刚他出来的时候,祝时宴顺手比划了一下,发现席暃比他还要矮几厘米,不算宽松的睡衣穿在他身上也松松垮垮的,瘦得都快脱形了。

也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营养不良怎么可能长得高。

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声音,席暃没有听清,扭头看他,一脸疑惑。

“没什么。”

祝时宴把他的头转过去,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投喂他,争取把他过去这些年缺失的营养都补回来。

想着想着他微妙地体会到一种养小孩的感觉。

在他原来的世界他是一个已经工作了三年的大人,所以在他眼里,席暃就跟一个小孩一样,他并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与对方同龄,做出这些行为的话会有点奇怪,席暃也没有开口提醒他。

他从没有跟人做过朋友,对朋友之间如何相处一无所知。

而他享受一切来自对方的触碰。

第7章 第7章 分明是领回来一个田螺姑娘……

吹完头发,祝时宴扒拉了几下,道:“头发好像有点长,你想剪一下吗?”

其实细看之下,男主的五官都非常漂亮,面部线条也很流畅,只是因为他常年被头发遮住眉眼,又因饥一顿饱一顿所以显得格外消瘦,十六岁看着跟十三四岁一样。

席暃摇了摇头。

“好吧。”祝时宴也不勉强,站起身,摸摸他的头:“晚安。”

席暃仰起头,黑亮的眸子盯着他。

祝时宴耐心地等着。

“......晚安。”

似是有些不习惯这句话,他说出口的时候有些滞涩,但很认真。

祝时宴满意了,带着老父亲般的迷之微笑回到了房间。

席暃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慢吞吞地钻进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头顶,模仿着刚刚那人的动作摩挲了几下,像是在感受那人掌心还未散去的温度。

然后他收回手,下巴往被子里缩了缩,鼻子无意识地嗅了嗅,露在被子外的耳朵通红。

他人生中第一次在安静的环境,温暖的床被中进入梦乡。

第二天,祝时宴被闹钟吵醒,他揉了揉眼,打开房门,沙发上已经没人了。

但整个房间焕然一新。

地面光滑的仿佛能照出人影,厨房被擦拭的一尘不染,沙发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床被和睡衣,餐桌上还放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面。

这哪儿是领回来一个男主,分明是领回来一个田螺姑娘。

吃着热气腾腾的面,祝时宴感到窝心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这是吃了多少苦才会如此干净利落地做好家务,才会在他给出一点点善意就恨不得十倍百倍的偿还。

祝时宴走进教室时,先是看了眼最后一排,看到席暃像往常一样低头在学习,他放下心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旁边的乔俪一直在给他挤眉弄眼。

祝时宴无奈地合上课本,“说吧,又有什么事?”

从他进来开始就在给他使眼色,满脸写着我有大八卦快来问我,祝时宴想忽视都难。

乔俪一脸激动:“郑兴延被人打了!打的可惨了,胳膊都被打骨折了。”

“什么?”祝时宴来了兴趣,追问:“谁打的?什么时候打的?”

乔俪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昨天晚上,不知道谁打的,听说郑兴延气死了,满世界找揍他的人呢。”

郑兴延确实气死了。

那天他被路过的人救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监控,但他被打的那个地方偏偏是监控死角,那人一点都没有被拍到。然后他把蒙住自己的黑袋子拿去指纹验证,但那上面干干净净的,并没有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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