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坏鹦鹉啄的。”周兰湘皱起眉头,向新结识的朋友抱怨,“我从母后那要了一只鹦鹉……”
鹦鹉发狂的事时归已经从时二嘴里听过一遍了,再听一回,因是当事人描述,不免多了几分惊险。在听见周兰湘说:“御医说了,这伤多半是好不全了,还好是被啄在了手上,平常也看不见,要是被啄在脸上,那我才要哭死呢。”
“那也很危险吧……”时归感叹道。
“嘿嘿没关系啦,都过去了,都是小事!”周兰湘心大地拍了拍手,又故作神秘地凑过来,“说起来,时归你知道吗?田中吉他们可倒大霉啦!”
“啊?”
于是,周兰湘又将她从太子皇兄那听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
可是听着听着,时归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到她的手上去,心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份不对在她心里停留了许久,哪怕是下午上课时,也始终横亘在心中。
与此同时,她脑海中浮现了什么,偏只是灵光一闪,很快又被一层薄纱盖住。
就这样挨到下学,周兰湘直接被素姑姑接走,临走前还专门找时归告了别。
而时归慢吞吞地收拾好书袋,刚准备去夫子堂,就听下人来传话,说是张侍讲家中有事,今日的补习暂停一回。
时归满心都是不对劲,并未因此感到开心。
直到她走出官学,在原该站着二兄的地方发现了另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阿爹!”时归惊喜地睁圆眼睛。
在看见时序的瞬间,那层在时归脑海中蒙了一整日的薄纱轻轻掀开一角,露出内里的端倪来。
时序等在官学外,见她出来,习惯性地想笑一笑,只不知是他今日在衙门皱眉时间太长还是怎的,今日的笑容总不如往日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