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吃用的。
万一等小孩长大了模样一般,那就是彻底砸在了手里。
陈妈妈不肯再多给钱,见杨元兴往前纠缠,嫌恶地挥起帕子,声音尖锐道:“那我就不要了!四两银子都不成,还真当你家丫头是什么国色天香?”
“去去去,癞皮狗别在前头挡道!”
陈妈妈掩面离开,杨元兴在片刻的怔愣后,急急忙忙追上去,房门被匆忙带上,发出猛一撞击声。
随着房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见脚踏上的一团颤了又颤,终是控制不住的发出急促的喘息来。
杨元兴说时归夜里睡得沉,这确实没错。
唯独今日,时归白天补了一天的觉,半夜听见杨元兴起夜出门,心里害怕就一直醒着。
谁成想叫她听了这么一遭去,睡前的胡思乱想竟真成了真。
听着耳边并不刻意掩盖的声音,时归一动不敢动,只藏在被子里的小手无端生了一层冷汗,湿涔涔的,差点连被角儿都攥不住了。
被头顶两双眼睛盯着,她竭力控制着表情,好险没被看出端倪来。
直到借着杨元兴的动作翻身躲进被子里,时归是彻底控制不住了,眼角瞬间溢出惊惧的泪,上下牙止不住地发颤,连心口都一阵阵发紧。
醒春楼。
时归对这个名字可谓印象深刻。
尤记得书中原主被拐卖后就是入了这里,其间种种虽未有着墨,可被卖进花楼的姑娘,如何能有好下场。
眼下的时归年纪破小,她连寻亲都不能做主,若真去了那种地方,恐更是没什么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