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北疆大营的将领皆亲自上场,时序也不例外。
又因第一次对决,众人护卫起来没有经验,便让时序被敌人的刀刃划破数次,光是背上就留了好几道疤。
后面或是为流矢所伤,或是与敌人交战时失手。
大半年的征战下来,时序身上几乎很难找到全然完好的地方,也就是时三始终追随左右,能将这些伤口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妥当,这才不至于落下病根。
饶是如此,有好几次,时序都是卧床休养数日才能出帐继续主持大局。
听到最后,时归只觉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费力缓和了许久,才勉强维持住语调,牵动着嘴角,却如何也做不出多余的表情了。
空青和竹月以为她要即刻出去找掌印的。
谁知在片刻喘息后,时归忽然望向他们:“那你们呢?阿爹身为一军主将尚且如此,你们作为先锋军,又当如何?”
空青和竹月错愕抬头,一时哑然。
距离北疆战役结束,已经有半年了,能安然出现在时归面前的,其实已经可以说明许多。
但发生过的,总不能被无声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