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琤拖着他的身体拖到里面的床脚旁,弯腰从他长裤的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件。
赵大宇醒来的时候,自己正靠在床前对着的电视柜上。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手臂和双脚都被绳子紧紧绑住,只有嘴巴还能活动。他不禁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吓得嘴唇一抖:“你是谁?”
裴琤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他含着烟微微抬头,将他的证件扔到了地上。也就是这一秒的凑近,赵大宇看清了裴琤的脸,他顿时脸色惨白,靠着电视柜心虚地转过了头。裴琤手臂向前,夹着烟点了点烟灰,碎末似的烟灰顿时掉到了他的脸上。
赵大宇看着近在咫尺的烟头,唇抖了抖,根本不敢再吭声。
裴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夹着烟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赵大宇只是想赚点快钱,没想把命搭上。因为他听老板的其他员工说,裴琤好像有什么精神病证明,杀人也不犯法,所以他打算从褚玉身上下手。没想到只是上午稍微跟了一下他,下午就被发现了。不过,不过,他咽了咽口水裴琤再怎么样也才是个大学生,毛估计还没长齐呢,他没必要这么害怕。
但这个想法出现的下一秒,他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裴琤不知道何时从他的长裤上抽下了皮带,他卷着那根皮带在手腕上绕过去,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圈起的皮带精准地套住了他的脖颈。他一只手勒紧皮带,质量很好的牛皮皮带在他的脖颈上收紧绞起,勒得他脖颈上顿时青筋爆出。
赵大宇挣扎着喘了一口气,脸憋得通红,肩膀不断向后撞着墙:“我说我说咳”
裴琤脸上没有表情,他点头,手掌一松。
赵大宇顿时如获新生般大口喘着气,身体向后瘫倒在电视柜上。被夺去呼吸的窒息感太可怕,他肩膀抵着墙喘了喘,目光充满恐惧地看向眼前这个年轻人。
“上一次老板找人砸了你的头,你哥就报复回去了。老板的弟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现在不敢动你,所以让我一直关注着你,说找机会把账算在那个女孩头上叫,叫褚玉。他说让我自己看着办,不能动你,但是可以动别人”
看来裴廷和韩雁时还有褚玉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们不想告诉他而已。裴琤得到这个答案,神情并没有被隐瞒的愤怒。他收了收手中的皮带,还剩一截的烟身停在赵大宇的眼睛。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褚玉的安全受到威胁,无论他之前和褚玉是什么关系,褚玉又怎么骗了他,这些事情通通都没有她的安全重要。
赵大宇已经快吓尿了,他感觉眼前的年轻人像一个怪物。裴琤捏着烟身在他两只眼睛前来回晃动,火光距离他的瞳孔越来越近,那一小点火光仿佛在他眼前跳动。赵大宇哆哆嗦嗦地拼命向后靠:“我都说了,我都说了。我就是拿钱办事,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裴琤点头,似乎觉得他这话有道理:“你老板叫什么?”
“常乐山,但是这次的事情是老板的弟弟,也就是小老板让我做的,他叫常乐水。”
裴琤一只手拉着勒在他脖颈上的皮带,另一只手打开了赵大宇的手机。他的通话记录里有一个座机号码,和赵大宇通话很频繁。他将这个号码记下来,打开相册继续向上翻。赵大宇的相册里只有一些火车票高铁票的报销照片,最后两张照片是褚玉的证件照和偷拍的生活照。
他吹了一口烟气,将烟碾灭:“常乐水为什么让你从褚玉身上下手?”
赵大宇好像对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有些疑惑,但生怕他是在诈自己,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162|宝宝你心疼我你完啦你心疼我了你心疼我了你被我的眼泪骗到了
辅导员给褚玉批了假,让她可以在酒店再休息一天。
因为褚玉有心脏病史,昨天脸色惨白,把老师们吓得不轻,出什么事的话学校肯定又担不起这个责任。褚玉对研学的行程也没什么兴趣,顺水推舟在酒店里多休息一天。其实她不喜欢集体活动,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