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2 / 3)

这只是老毛病,头疾而已。无碍的,我自己的身体自有分寸。”

柳媚儿缓缓坐起来,林白上前扶去。柳媚儿便顺势靠在她怀中,又脸色一转,摩挲着那人的胳膊,妩媚道:“小白,让妾身靠一会儿就好了。”

林白身子一僵,又不好推开。无奈只能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这是作甚?”

“我这是帮你啊,不是要让三娘厌恶你么,这不是最好的法子么。”

柳媚儿亦在林白耳边轻语,言罢,还亲了亲那玲珑的小耳朵。又抬起手来,抚摸着那脖颈处的痣,无比亲昵。

赵初悟一见,这两人居然互相调起情来。脑子一嗡,脸色一变,委实看不下去。

“既然柳娘子无碍,我先告辞了。”

见赵初悟面色难看转身离去,林白本能想起身追去,柳媚儿察觉她的心思,便靠得更紧,嗔怪道:“你就是这般,一下要佯做无情,一下又狠不了心。反反复复,纠纠缠缠,三娘不糊涂才是怪事。”

“我……”

林白忆起刚后院与赵初悟的对话,叹口气心道罢了,罢了。

那赵府里人心惶惶,群仆相觑失了主心骨。这林府内情绪纷扰,三人相对藏了真心话。

“大人,城南赵府仆人秦大郎有事相见。”

林白听的管家来报,心中大喜,终是来了。这赵府怎这般慢,这都过正午了才来!可是为何来一人?无人来闹?

“秦大郎一人?无有他人来闹?”

“并无他人。”

林白暗道真真怪哉!且先去瞧看一二,再来计较。

厅堂内,秦大郎一脸焦急,满头大汗,慌忙对林白道:“大人,快……快告之三娘,团团给歹人了去!这是那人留的字条!”

林白大惊,眉头紧皱,先是派人请赵初悟过来,再将这字条定睛一看,上用小楷写着:申初时刻,带账本与信件于莲花道观来见,过时不候。切莫带兵上山,后果自负。

原来是冲自己而来,那秦国舅已然发现?因赵初悟在自己身边不好掳去,便抓了团团么?哼,这些蠹虫!如厮歹毒!

赵初悟与柳媚儿先后过来,秦大郎一见赵初悟,便焦急大喊:“三娘!团团给歹人掳去了!”

赵初悟脸色一白,瞳孔放大,手忍不住轻颤,上前紧抓着秦大郎问:“团团……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

“我先去莲花观,你们细谈,来人,备马,传令下去,派人在山脚待命!”

林白将字条交予赵初悟,便急急忙忙拿着蓑衣,戴上斗笠,欲往外冲去。

“我也要去!”

赵初悟与柳媚儿异口同声。赵初悟身为团团亲母去也是无可厚非,可柳媚儿去是为何,众人暗自称奇,或许是何原因只有她一人知晓。

“不可,不知歹人底细,多去一人便多份危险!且去了又如何,若遭歹人掳去,又多花力气救你们不成?”

林白厉声回绝,官场上杀伐决断的气势顿时涌现出来,不容他人置喙。

“林白,你不让我去,我也有的是法子去!”

赵初悟倒也不惧怕林白身上气势,一心只担忧女儿安危,不管不顾转身也往外冲了去。

而柳媚儿也是紧紧拽着林白,满脸担忧,想随她一同而去。

“你们!?来人,备马车!”

林白真真是对这二人无可奈何,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转念想着将她们放在山脚罢了!

“大人,我驾马车而来,马车就在门外!”

“走!”

却说这莲花观位于那郊外的长青山顶,相传唐初之时,浩虚玄师游历至此。于山顶无意间见一巨石边一朵莲花盛开,遂坐于巨石之上三天三夜,终悟其道。乃后其弟子便建了这莲花观,日夜香火奉之。几百过去,南朝百姓多信那佛主,那道教便没落了。莲花观几经风雨,便日益衰败,近乎废弃。

马蹄哒哒伴着大雨沙沙。一辆马车从齐州城蹄疾步稳地往郊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