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歪在贵妃榻上,撑着头饮热茶,茶屋升腾,将她的脸颊漫在迷雾中。
窗外的光线正好照进来,在冷冬里带来了一丝的暖。
沈微慈捂紧了手上的手炉。
月灯一个人伺候在沈微慈身边,这时候才问:“姑娘这些东西能放心用?”
沈微慈扫了一眼,低声道:“我听说大宅里妇人之间的阴私手段很多,比如将木头沉在凉药里,或是其他什么毒药中,一般发觉不出来,日日闻着身子就每况愈下。”
月灯吓了一跳:“二姑娘该不会也用了这些手段吧。”
“我瞧着她忽然变成这样,心里有些害怕。”
“她要是还如从前那样盛气凌人的……”
话说到一半,手被忽然被沈微慈按住,她一愣,看着沈微慈的目光,再看见窗下时不时凑近的黑影时吓了一跳。
她看向沈微慈,用两人能听到声音问:“她在偷听?”
沈微慈低声道:“你去看看。”
月灯就赶紧去一把将窗户打开,就见着紫书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是没鬼,也不会吓成这样。
她厉声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紫书便战战兢兢道:“奴婢想着擦擦窗。”
月灯气的要骂人,身后却传来沈微慈低低的声音:“月灯,别吓着人了,勤快些是好事。”
月灯生生忍着火气关窗回来,又听到沈微慈很淡的声音:“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第186章 婚嫁不管愿不愿,父母做主就是
下午时沈微慈叫月灯和禾夏将沈昭昭送来的所有东西都仔仔细细的看一遍,瞧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沈微慈站在那屏风前面,看着上头的仕女观宝图,绣工精美,红木上点漆,一瞧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伸手抚在画上,看了看手指,又拿到鼻端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
沈昭昭送的这些东西她不好都不用,要是她去老太太或父亲那儿委屈的说一句,倒成了她不愿姐妹和睦了。
她想着瓷器铜器不好入药,倒还能先放放,唯有这扇屏风她拿不准。
叫月灯拿了匕首来,她用碗接着从上头刮了些木屑在碗里,又加了水泡着,接着又叫外间伺候的紫书和问春进来将屏风搬到后廊房去。
两个丫头倒是勤快,也没有问,十分麻利的就搬了。
那把玫瑰椅沈微慈也叫月灯拿去杂房收起来。
没一会儿沈明秋过来找沈微慈说话,两人坐在窗下的罗汉椅上桌下,沈明秋就看着沈微房里新置的摆设问:“这些东西怎么前两天没有?”
沈微慈饮了口热茶,捂紧手上的手炉,在窗下的脸庞细腻白净,眼里始终含笑:“二姐姐拿来的。”
沈明秋一愣,看向沈微慈:“我不知三姐姐和二姐姐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沈微慈苦笑:“是二姐姐与我的关系忽然要好了。”
沈明秋便道:“我觉得姐姐小心些,沈昭昭怎么可能忽然转变性子,说不定心里憋着坏水呢。”
沈微慈晓笑了下:“不管她有什么心思,我会防着的。”
沈明秋点头,又问起上回常荣伯爵府上门的事情,沈微慈倒没瞒着她,这事总归已是不成了。
沈明秋听罢低声道:“其实常荣伯爵府比起毅勇伯爵府的更显赫些,听说李大人在朝中很是德高望重,王侍郎也是他学生。”
“那李景和是李学士的老来子,还是独子,虽说行事不羁了些,可也没做过出格的事。”
“听说李学士还是疼这个儿子的,李夫人也是个挑拣的,能瞧上你也是对你满意,你要是嫁过去,将来李家的家业还不是要落在李景和手上,那可是不一样的富贵。”
沈微慈苦笑:“一来那李景和对我无意,我嫁过去他也不见得对我多好,二来他是独子,应是从小娇惯,且又喜留恋花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