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不是鸣凤司太监,时书松了口?气忙解释:“各位大哥先消消气,听?我说,我本来是医药局的一位病人,和我哥染了瘴疠没地方可去,暂借住了的柴房遮风躲雨。”
那人厉声:“借住?你跟谁借的?我怎么没听?见打招呼?还有这些米面粮油不是厨房偷的?我就说最?近厨房遭了耗子,总短面少米,还少几块肉!”
这些人正是染坊司的杂役,瘴疠最?盛行时时书身?体力行照顾了他们的命,只不过当时他脸被遮得严严实实,这群人认不出他。
时书不方便暴露身?份,说:“当我借的,怎样?再等两天?我把钱从东都给你们寄过来。”
“还等什么两天??!你谁啊!偷东西还油嘴滑舌,给我打”
时书:“哎?!别打别打”
这几人一边数落一边骂,飞快将锅碗和米面全拎走,有人找了一根棍子驱赶。时书不想和人起冲突:“别打,再给一点时辰我们自己走!”
“贼!谁还给你时辰?”
说完棍子就朝时书挥了过来。要知道?,富贵人家或者?官办院署时常会豢养打手。时书围着柱子跑:“行行行,走就走,不要打人不要打人!”
“我们真是病人,借住,钱我会还你!”
“别听?他瞎说,打断手脚扔出去!”
棍子再挥舞过来,时书蹲下身?偏头躲过,背后一阵木柴划过短打声响
时书扭头,谢无炽不知几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