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视频。
时书低头看了眼手机,俊秀的脸映在地铁的窗镜上,回忆了几秒钟,点开了另一个APP,屏幕上出现大量英文和数字的列表。
再思考了两秒钟,时书拨通了杜子涵的电话。
“一支穿云箭,子涵来?相见?。”
杜子涵:“来?了!子涵来?了,你不是回家吗,到了?”
时书:“不是,英语不行,你帮我看点东西?。”
“这你就找对人了,我英语特别?好,My name is 杜子涵。知道我六级考多少分?”杜子涵看了下?他?截图的界面,“你要出国啊?”
时书:“我想去找谢无炽。”
“旁边有个翻译页面的按钮,你按一下?。你之前不是跟谢哥出国玩过吗,找他?,他?一个电话就给?你安排了。”
时书:“有点被动……”他?大概率不会让自己来?。
时书直接地道:“我要学习怎么出国。学会了我自己就能干了。”
“好吧,”杜子涵跟他?大概说了情况,还教怎么看导航,给?时书写了一个备忘录,“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十八岁正是闯荡的年纪。”
时书看备忘录,给?爸妈打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行程。
时轮和柏墨有点吃惊,不过还是同意了:“去吧去吧,爸妈退休了还打算环球世界,你先?熟悉熟悉流程,以后带爸妈出去玩儿。”
时书回家之后先?洗了个澡,拿了几件衣服,出门?打车去机场。说心里没?有不安是不可能的,这是时书第一次跑这么远,自己转机,在人海中观察周围的一切,再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直到落地的那一秒。
时书出了航站楼冷的要命,幸好家里人都在发消息问?他?情况,整个人稍微冷静一点了,看了谢无炽发来?的消息后,打了车去他?的家。
一夜的飞机,到的时候差不多是夜里,天?空暗青,一直落着非常大的雪。路过的街道上每家每户门?前放着圣诞树,树上挂满礼物,树梢上雪花单薄。
时书下?了车,酝酿了几分钟说了句“谢谢”,司机跟他?挑眉开了句玩笑,时书反正也是没?听?懂,一阵爽朗的笑声中司机驾车在雪夜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