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里?,可?有治愈风寒的药材?”

“啊?药材?”驿卒满脸不解。

马车仍然在颠簸。

马车内一方枕席,谢无炽横躺在座椅上,身上盖了一件厚重的褥子,额头上覆着?纱布,闭着?眼似乎正在昏睡当中,任凭马车如何颠簸,他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门外伺候的奴仆屡屡掀开帘子,探头探脑:“哎,谢大人……这,这可?怎么办啊!”

“也是可?怜人,这谢大人听说曾被?流放,眼下先帝驾崩,新帝即位之后,立刻擢升了谢无炽任命为长平府的都统制,好不容易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贵,却身染重病,不会还没到任,先死在路上了吧?”

“……病了一路了。一到秋天便染病,又是山长水远,保不齐真死在路上了……”

其中一个人,好奇地八卦:

“我们谢大人也没半个亲人?这死了都没人收尸?”

“听说以前在相?南寺当僧人,没成亲。有个弟弟,年初收复大盛府,战乱走丢了……一直找不到。”

两个太监叹息,马车在山林中穿行,车辙随着?黄土地的沟壑而?起?伏。

谢无炽曲起?的手指动弹了下,浑身乏力,头痛欲裂,和世界处于?巨大的隔阂之中,一睁眼,眼前的世界阵阵发黑。

新帝即位、他因毒杀先帝、一手扶持楚惟继位,被?新帝派往燕州练兵的路上。炙手可?热,平步青云的官场新贵,但却感染风寒,整个人被?抽去性命一般,卧病在每日奔波的马车,深有悲秋之感。

“谢大人,还有个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