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不能怪你,当时他?们对北来?奴太不人道了。”
谢无炽一瞬不转地盯着她,说?回正事:“你父亲特意让你来?通风报信,他?们也和你一样,对大景念念不忘?”
小树道:“我娘让我来?的。”
“元观。”
谢无炽念着这个名字。一顿饭,硬生生吃成了拷问,虽然本就是想拷问。他?重?复了一遍后再问:“往狁州城内扔尸体,也是他?的主意?”
小树不说?话。
谢无炽再道:“元观也和你一样,既忘不了大景又恨大景?他?长着景人面?孔,学的也是汉字,文学造诣极高,可怜受限于奴籍不能参与科考,只好?写画本春词为生,蹉跎岁月,埋没文采。”
小树憋了半天?,道:“他?不恨大景的百姓,只恨大景的官府!我娘说?了”话题忽然变得极为犀利,小树也有了底气,“你的雄心壮志他?清楚,他?能帮上你!”
时书仿佛被雷击中,后背有些发凉。谢无炽调森*晚*整*理整了在椅子里的坐姿,似无事发生,片刻之后才平心静气问:“他?能帮我什么?”
小树一句一句往外蹦:“你有野心,他?能助你一统北旻,而不是再这样打?下去”
谢无炽冷笑地道:“口气还不小嘛。”
他?这一句话,把元小树的后面?的话堵住。她有些惊愕,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不可置信地看他?片刻后,却实在忍不住,涨红着脸把爹教给她的话都掏出来?:“你,你来?狁州,不就是想争夺战功吗?不然怎、怎么会,坐山观虎斗看城里的军兵死?了几十?万才动手?,你也是个狼子野心之辈,留存实力,以便击退旻军,打?死?敌人除外患,打?死?自?己除内乱……”
时书忽然感觉很尴尬,他?虽然早已清楚谢无炽的本性,也知道他?办事的逻辑,不过听?见这句话,仍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书有些失神,等再回过神来?时,腿间那把短刀的位置太奇怪了,总是硌得他?不舒服。
谢无炽冷淡道:“不查清粮草贸然进兵,除了增加死?伤毫无用处。”
“可是!”
谢无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眼底寒冷:“小树姑娘还追着这个话题不放,我不保证你能完好?无损地回去。”
“你”小树顿了下,扭头看时书。
时书:“看我干嘛,看他?。”
家里都他?一个人说?了算。
小树整张脸发红,半晌才重?新坐下去,着急忙慌地说?:“总之,我娘有计谋可以助你灭北旻,只是他?有个条件”
看得出,小树的底牌全交了,但谢无炽丝毫不为所动,没等她说?完先打?断她的话:“嗯?我答应和你们做交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