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想了一秒,才想起他是男朋友。谢无炽的手在?他脸上抚了半晌,反应过来,龇了龇白净的牙:“谢无炽,你?不要摸我?了。”

谢无炽收回手,门内送来煮好的白水蛋,他接过来。时书看他正经的衣服,问:“你?一会儿还?要走吗?”

谢无炽:“这两天公署多事,我?要常去,你?的线索很重要,不仅得追回军粮,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时书哦了一声,鸡蛋剥好,谢无炽坐在?旁边喂他吃:“还?有一碗粥,等?你?吃过再休息会儿,我?要回趟议事厅。”

时书咬他递来的鸡蛋,咬了两口:我?没手吗!?

“啊!”

时书伸手去拿,刚动了下,疼得把头埋进枕头里:“我?还?是想说,元赫这大哥下手是真下手啊,疼死我?了!”

果然人的下意?识行为其实有一定?道理。

时书没穿衣服,背上只?盖着极纤薄的软被,听到疼,谢无炽另一只?手掀开被子?纵横交错的伤口结成血红色肉疤,从肩胛骨蔓延到腰窝,肩颈和屁股上缀着细碎的伤口。

谢无炽眼神暗下,视线从时书的清瘦的后颈往下,烙印到白皙腿根,将?薄被再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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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很多伤口。”他道。

时书:“我?猜到了,伤就伤吧,活下来了就好。真男人的□□一定千锤百炼”

时书刚说完,看到凑近的鸡蛋,再咬了口。

嚼嚼嚼,吃完,时书才想起谢无炽。忽然,某个念头浮上心间,有些?不自在?地?抬头:“你?不喜欢啊?”

谢无炽:“喜欢。”

“………………”

他说完,时书心尖抖了一下。他总把谢无炽当成没分开前的好朋友,再在?某个瞬间想起,他俩早就不是那?个关系了。

时书还?总把要爬床这件事给忘掉,只?有一想到他是男朋友,这两个字又再想起来。

“……”

时书尴尬了,这下认真吃鸡蛋没有说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无炽道:“皮肤长出的新肉,像花瓣,没有那?么难看,你?也不要介意?。”

时书:“我?不介意?。”天知道时书多喜欢衣服一脱满背伤口的性张力爆棚猛男,后来发现自己成为不了,但谢无炽可以。

只?能说阴差阳错吧,另一种补偿。

时书吃完鸡蛋,谢无炽再喂他喝粥,时书只?安静了一会儿又叽叽喳喳说话,分析当时面临危险的心理状况,谢无炽只?要一走神立刻被喊回,一边听他添油加醋,一边往他嘴里塞饭。

时书:“不是,音昆王子?到底谁啊?眼熟又不熟的。”

“还?有两口,先吃,饭凉了。”

“你?有印象吗,谢无炽?”

谢无炽:“还?有一口饭,宝宝张嘴。”

时书启唇,咬着勺子?不松口,谢无炽用指腹摩挲他的唇,要把勺子?取出来,时书故意?咬着不松口。

直到下颌被捏着,力道加重,让时书意?识到谢无炽好像可以轻松卸了他下颌,但现在?好像一直在?哄,张开牙关。

时书问:“你?是不是要去公署了?”

谢无炽:“嗯,你?说的那?个渡头,斥候恐怕要回来了,我?要听听探来的消息。”

时书把毛茸茸的头往被子?里一扎:“谢无炽,我?恨你?,你?不要走。”

谢无炽再到床边,仔细审视了时书一会儿。意?识到时书也许是因为身上疼,又无聊,很想有人陪他,生?病纯躺的时候是很漫长的。

谢无炽:“我?早点回来。”

时书:“我?睡了,呼呼呼……”

谢无炽一般不在?家办公,他个人的一些?习惯很坚持,比如?除了睡觉时间绝不上床,一起床就会换掉睡衣,收拾成随时可以出门的样子?。看书在?看书的位置,练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