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一看见他,动作便没有那么无拘无束了,停止逗猫,从台阶跳下来。
时书吃了饭要去仇军营,谢无炽吃了饭得去公署与其他将?军们?商议狁州战事,不过起床得早,这?饭吃得并不着急。
时书坐在椅子里喝粥,剥了个鸡蛋,视线里是谢无炽缠着白纱明晃晃的手腕,问:“你那个样子,疼不疼?”
时书说得抽象,谢无炽竟然完全能听?懂:“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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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疼怕我说你,说不疼又是撒谎,所以说以后不会了。”粥里加了猪肝和山药,专门滋补身?体。时书说,“你就等着吧,看我会不会每天都?检查你的伤口。”
谢无炽启了下唇。
这?时,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大人。”
话里分明有什?么暗示,谢无炽的声音在对外人时很冷漠:“下去,现?在用膳,不见。”
时书挑着粥里的猪肝先吃了:“不用在意我,第一次来找你时,我就知?道你用吃饭的间隙接见客人,你忙你的,我不会影响你。”
谢无炽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淡淡道:“和你吃饭,还是不见了。”
时书听?到这?句话,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心里温吞吞的。吃过了饭时书便要回仇军营去,和宋思?南他们?一块儿送遗民?到屯驻区,还要教百姓们?耕种之法。
时书吃饱了饭,进门换衣服,这?时谢无炽才开始接待客人。大清早就上门,有的是对治理军务建言献策,有的是对屯田水利提出建议,谢无炽早养了一支幕僚人才,向他提供建议,粉饰文墨。
时书站在门口,便见几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进来,兴奋地?举着书信:“谢大人,某有一本‘万言书’,细数了立足长平府之吉凶祸福,请大人查阅!”
还有的人说:“大人,我要参东阳县的县丞,鱼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