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大厅的背后的书房雅致,层层博古架上放着古董和笔墨纸砚,步入一间隔间,花窗明净,再往里走是寝房。
时书到了以后便洗漱,谢绝其他的伺候,没找到合适的衣裳,便打开柜子挑了一件谢无炽的亵衣先穿上。屋子里灯光昏暗,这?算是第二次来到谢无炽独居之所,但感受和两年前相?南寺夜奔却截然不同了。
时书刚在这?几间屋子里转了没几转,那管家犹豫了半晌,说:“二公子,大人不喜欢小的们?随意摆弄他的东西,二公子……”
时书:“哦,我明白了,你去休息吧。”
时书没再闲转,谢无炽如今身?居高位,随处是机密,撞见确实不好。想到这?里便回卧房,恰好人也有些困倦,沾床便睡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书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被子里支着手肘撑起身?,门外恰好是人声低谈的动静。
“大人,还要喝热茶吗?锅里留着热水。”
回答的声音很轻。
“还是照往常?小的这?就把热水打来。”
谢无炽道:“不成,动静大,换个地?方。”
脚步声便消失了。时书坐起身?来等候,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外重新响起压着的脚步声,腰间玉佩叩击的鸣鸾之声,清脆悦耳。不过声音在中堂便消失,似乎被解了下来。
再然后,脚步声到了卧房内。
为了省灯油,时书吹灭了灯烛,屋子里漆黑一片。慢慢,响起火镰的轻声,一抹暗光映亮了方寸之地?,也映亮了来者的清贵淡漠的眉眼,眼珠漆黑,鼻梁下拓着暗色。
时书坐在原地?没出声,别人以为他睡着了,但点?了火却见有个人坐着,可以说有点?吓人。
谢无炽顿了一顿,道:“你没睡。”
他换上了整洁干净的内袍,手腕缠着新的雪白纱布,笼着灯火走到床头边来,将?吹灭的灯油给?点?燃了。一张昂贵沉重的檀木床。雕刻着繁复秀丽的图案,谢无炽站在脚踏木板上,垂头把另一盏油灯灭了,放到梳妆台。
时书:“我刚睡了一会儿,听?到门外的动静又醒了,就没再继续睡下去。”
谢无炽:“吵到你了?”
“没有。”
现?在的谢无炽有清淡安静之感,不再说骚话,很难想象不久之前他俩在木寨中,搂抱着肌肤相?亲,唇齿纠缠。时书想到这?里心口突了一下,问起:“你的事聊完了?”
“事议不完,处理了紧急的事,明日接着再议。我听?他们?说你进了城里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