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躺回枕头?中,眼中倒映着屋子?的横梁,溺水般的窒息感仍郁结在胸口,他很?少做梦。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梦境。

时隔一年?,但仍然有现实?世界的牵拉感。

应该是某个午后,他西装革履坐在西海岸旁某个雪白的咨询室内,坐姿轻松, 老练的心?理?医生放下文件挑眉:“哇,长相如此英俊、家境更是卓越, 接受到的教育和人生履历都很?完美?, 这样的人怎么同时有心?理?障碍?”

谢寻微笑着, 向?他一点头?:“虽然话?题很?老套,但我几乎不?知道爱是什么。”

心?理?医生翻看?他的病历:“你的父亲在国外担任高级官员,母亲在国内经营超过百亿的连锁酒店以及房地产事业, 涉及科技文娱等产业,家庭收入保守在”

谢寻打断他:“那些并不?重要。”

心?理?医生哈哈地笑道:“我时常接待像你这样精英家庭培养的人, 表面看?起来很?华丽和昂贵,但实?际上心?理?上有各种癖好,比如有的喜欢听别人的惨叫,还有的喜欢抓人的头?皮,有的在性方面尤其开放,还有的有过杀人的幻想。”

谢寻侧过头?看?雪白墙壁上的一点斑痕,耳中听到医生说:“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大?部分人难以理?解的疯狂行为,其实?只是在寻找从父亲和母亲身上缺失的部分。”

思绪有些散漫,心?理?医生念他的履历:“你从小跟母亲生活在汉普顿的庄园内,和你最亲密的保姆,但从你的母亲意识到你对保姆产生‘妈妈’的感情后,赶走了她,走之前,让她对你进?行过严厉的羞辱,后来每半年?就会更换一次保姆,防止你爱别人胜过爱她……哦……”

谢寻单手撑着下颌,白衬衫下的手臂支在椅子?的手柄上。低着头?,不?满足于来的这个地方。

因为所有的话?都是老生常谈,所有的问题他一清二楚。

“你对亲密关系的认知存在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