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完的话,谢无炽只是听着,很?少参与。时书倒也想问谢无炽的意见,不过?心中一顿,想到他?对杜子涵的态度,褐色的眸子立刻开始转。
谢无炽不喜欢杜子涵,至于?具体的原因……
“我不喜欢,有人介入你和?我之间。”
时书本来夹着块羊肉,手一下抖了,肉掉在碗里?。
杜子涵:“哈哈哈怎么了?”
时书:“没事没事没事。”
走到森城时便是下午,现在将饭一吃,时间便接近傍晚。也许是不可多得的安全感,寻觅到同伴时的温馨,杜子涵喝了很?多酒,喝完红着脸指:“住宿怎么安排?我收拾了三间屋子,自?己先?在榻上睡了几?天等你们?,床都干干净净,等你们?先?选。”
时书:“随便睡吧,我是无所谓。”
谢无炽道:“你睡西屋,我和?时书睡东边。把你的床搬出?去。”
杜子涵闻言,再次用诡异的眼神看他?俩,点头:“好嘞,好嘞哥。”
本来,三间房都在同一栋大屋,杜子涵飞快跑去抱着棉絮和?地?铺,到另一间房子,眼看见天快要黑了,便说:“那我先?睡了啊。”
时书喜欢热闹:“我想看看你房间。”
刚说完,手腕便被灼热的手拉扯住,回头,谢无炽道:“我们?也该睡了。”
时书也没太?在意:“好,也行,最近确实太?疲惫。”
杜子涵眉头拧起,低声道:“好好好,我理解我理解。锅里?刚烧了热水,两位可以先?洗个澡。”
时书和?他?挥手说了再见,被谢无炽拉着,走到门内。不得不说,时书今天心情很?不错。锅里?确实有热水,杜子涵关门以后,时书便准备着烧水洗澡。
这?一路上,许多事并不方便,有了个踏踏实实的住处,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时书洗完之后,谢无炽站在屏风后,忽然想起什么,走过?去。
“我看看,我看看。”
谢无炽衣裳穿得凌乱,还没理扯整齐,头发也散在耳边,时书先?抓住了他?的手腕:“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谢无炽的手腕和?脚踝,沉淀着黑色的瘢痕,是伤口反复被磨损的痕迹。时书仔细看着,还是有点心疼:“不知道这?些伤口能不能再养好。”
谢无炽:“我不在意,痕迹也是成长的一部分。”
时书想起他?的刺青:“你有什么图腾崇拜?”
谢无炽:“还好,只是觉得美观。”
时书松开手,准备睡了:“天色已晚,吹灯拔蜡,大睡一觉!有炭火暖暖的,今晚估计睡得死,我先?走了。”
谢无炽:“什么意思?”
时书:“嗯?流放路上空间有限,我俩不得不挤一张床,现在不用再挤了吧。”
谢无炽将大屋的门关上了,道:“还早,陪我坐一会儿。”
时书挠挠下巴,没走,难得享受这?样?片刻的安闲。
谢无炽取出?纸和?笔,在昏暗的灯光下再次开始写起了日记,他?有很?多需要补充的东西,以及对这?两个月流放的感悟。
时书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下午买的冰糖葫芦还没吃完,被炭火一烤糖水都快融化,便拔了一颗咬在嘴里?。
时书嚼嚼嚼:“过?两天你出?去服役了,我也去,不当闲人。”
谢无炽:“好。”
时书嚼嚼嚼:“你觉得杜子涵可信吗?”
谢无炽:“看起来智商一般,你可以和?他?交朋友。”
时书再嚼嚼嚼:“不是,智商一般,让我跟他?交朋友,意思是智商高我就交不上了?”
“没有。我在想,你和?他?交朋友,也许会很?快乐。”
时书懒洋洋躺在椅子里?,伸直了腿,灯光照在白皙俊秀的下颌,显得少年的脸极为清隽。糖葫芦还剩最后一颗,但他?不想吃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