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时书说:“不是要过年了?这是我们来?这里第一个?年,不用再赶路就好好过。上次在潜安府你答应过我,回东都就请我吃庆功宴,到现在也没吃成,这次总能吃上了吧?”
谢无炽垂着眼?,不知道说什么。
时书点头,明白他的想法:“也算庆祝你终于成功走完了这三千里,未来?都是坦途。”
时书拍拍他肩膀,走出门去,准备找热水给?谢无炽洗手洗脚擦洗身体。谢无炽跟在他背后,一直以来?都是时书跟着谢无炽,这会儿他倒是安安静静,和原来?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书第一次来?如此偏僻的北方?疆域,风头如刀面?如割,上个?厕所都冷得?要命,他去打热水时只剩下最后半桶,剩余的柴火要留着明日?烧饭用。
这半桶擦洗了身体,剩下的用来?洗脚,谢无炽道:“一起洗,不然冷了。”
“……”
时书心?里一咯噔,将剩余的水倒进盆里。
两双脚踩在同一个?木盆,时书没敢吭声,谢无炽的脚尖似乎踩住了他的脚背,水波荡漾,皮肤接触在一起。
时书只好若无其?事地?洗脚,把视线转开?没看谢无炽,片刻洗好之后把木盆里的水倒掉,擦干净手。
时书站在门口看庭院中的雪,心?里隐约有种感觉,谢无炽对他的觊觎似乎不仅仅在于唇齿之间,这段时间夜里不总是抱着睡,一般时书不同意,谢无炽也能尊重?他的想法。
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萦绕在其?中,但谢无炽身心?都在这途中受挫,时书也没有仔细讲究过,他本来?心?大,有些事很容易就忘了。
只不过对谢无炽喜欢男人这一点怎么都难以释怀啊。
时书思考时,驿站门口风雪加紧,灰色蘑菇似的走进一个?人,抖着身上的雪:“行行好,大人们,要口饭吃啊”
这北境的驿卒人稍好些,大概明白有些人就差口饭,否则能冻死饿死,闻言给?了他一块馒头。
时书看着,这人就在门口坐下吭哧吭哧地?吃。
时书蹲在台阶旁闲看,没曾想来?福猛地?跑到那人身边去,时书刚以为来?福要咬人,这人猛地?一眼?把来?福认出来?了:“咦?旺财?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