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你换个?方向,面朝我。”

谢无?炽听他的话,转了方向,背对这群太监。

有人直了眼,往里望着。

时?书都受不了:“谢无?炽,这么火热的目光,你不介意吧?”

谢无?炽:“没什么。”

对谢无?炽来说,在国外?时?常海滩沐浴,那边也讲究身体的舒展和自然健康之美,展示身体的羞耻感会?少许多。

“啧,果然还是……”难怪如此……时?书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擦洗伤口处的皮肤,帕子纤薄,不得不碰到了谢无?炽的脸和耳颈。

皮肤很烫,昏暗的灶房内两个?人凑近,在一群人的注目下,没有先前朝夕相处那种自然。时?书擦洗完后迅速将帕子递给?他:“伤口附近擦干净了,其他部分自己来,我不太方便?碰你。”

“哗啦啦”铁链响动,谢无?炽缓慢接过了帕子,拧干之后,低头?擦拭身上的汗。他刚脱掉了裤子,暗色中看不分明,但肤色和体型却十分显著。还是那十分惹眼的身体。

不过裤子也脱了,一不小心就看见某些,时?书猛地被这一眼吓得魂飞魄散,马上转开目光。

碰到几个?太监,居然还不转眼。

“我靠,你们这不是纯纯性骚扰吗?”

时?书站谢无?炽背后给?他挡住了,片刻,听见架子上的干净衣裳被勾走,谢无?炽似乎挺吃力才重新穿上,便?回过身:“好了,轮到我了。”

时?书手指深棕色中挖了一大勺液体,让谢无?炽坐下,往他颈处的伤口涂抹。

伤口被触碰按理?说会?疼,但谢无?炽掠下了眼,一言不发。

时?书安慰:“哎,看你这受苦受难的样子。好了好了好了,心情好一点吧,没事?的,这一路我都跟你一起,我陪着你呢。”

手指擦过他的耳垂,时?书回转目光,谢无?炽眼下黑色的阴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目光停在自己身上。

被他一看,时?书手也一顿:“真奇怪,不就三个?月没见吗?你怎么变了,还是跟我不熟了?新政每天见那么多人,办那么多事?,你不认识我了?你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吗?”

谢无?炽不答。

“牛逼,对我干那么多事?,转头?就淡忘了。”时?书说完也觉得扯远了。

谢无?炽一言不发。

时?书知道这一路得照顾他,出发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煮好白粥再?把鸡蛋剥壳放进去搅碎,用勺子搅了一搅,凉了些才端给?谢无?炽:“吃你的宝宝饭。”

谢无?炽:“嗯?”

“小时?候我爸妈就给?我吃这种饭,白鸡蛋搅碎了在白粥里。看,就这样的,吃。”

勺子递到他的口边,谢无?炽启唇吃了一勺,舌头?碰到了勺子。本来只?是单纯吃个?饭,一瞬间,颤抖似乎传到手上,时?书心里猛地一咯噔,记忆复苏。

谢无?炽舌尖舐着木勺的凹处,半垂着眼,下一勺递过去,便?再?开口吃下去。

“你……”

……身体接触无?可?避免会?产生奇怪的念头?,这是自然的,时?书止住心里的鸣爆,表面十分从容。

谢无?炽抬头?,液体蹭到唇边,便?舔了一下。

时?书忍不住了:“你舔什么?”

谢无?炽:“嗯?”

“……我给?你擦啊,我带了手帕。”时?书唯恐想歪,抽出帕子擦拭他的唇角。越不想想歪脑子越歪,场景浮现?,全是和他在深吻搂抱和抚摸,视线、温度和撞击,但现?在的谢无?炽居然如此安静。

不过作为阶下囚,他也无?半分卑微,尤其眼皮一垂,看人看物仍像看狗那样的体面和平静。

时?书搅着碗里的粥:“幸好我来了!不然你心情这么差,还要?自己做饭自己干活,好惨淡。”

再?次挥去杂念,一口一口喂完擦干净了脸,时?书忙不迭端着衣裳出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