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很不错了,交朋友时从来没跟人吵过架,每天?快乐小狗就是玩儿,他也很不喜欢生气这种情绪,觉得大部?分?事情没必要。怎么跟谢无炽当朋友还能冷战。

时书坐下,才发现谢无炽单手按着眉心,神色沉思,眼下绀青色带着疲惫的阴冷气。

“这场雨漂亮吗?”

时书:“很……震撼。”

谢无炽垂着眼,和?他一起淋着冰冷的雨水:“以往的人认为王朝覆灭只和?经济规律或者王朝周期有关,后来人们还引入了地理的观念。冰河期,旱灾,水灾。比如一场暴雨的威力,可以让数十?万人的粮食毁于一旦,夺走他们的生命……所以古人信奉‘敬天?法祖’,尊重自然?。”

时书:“那雨会下多久?”

“雷阵雨只有半小时,不会对田里的水稻造成伤害。”

谢无炽放下帘子,神色阴郁回到马车内:“但几?日后那场连绵数天?的暴雨,可就免不了,是一场夺人骨肉的死战。”

接下来的秋绵雨,有关潜安府水稻的抢收抢晒,倘若不能及时晒干,粮食腐烂,那就会关系到数十?万人的性命和?安定!

时书隐约意识到什么,但还没能完全联想起来。一种像夏季的闷热一样的危机感悬在头顶,潜安的雨落了,但另一场雨还没开?始打?雷。

时书放下帘子回到马车内。

马车摇摇晃晃往前走,时书整理袖子,想起来:“谢无炽,我们是不是还没吃她家晚饭?帮忙割了一下午稻子,忘吃饭了。”

谢无炽:“嗯,没吃,我饿了。”

时书:“我也饿了。”

时书随口一说,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耳边,谢无炽的嗓音像在湿舔他的耳蜗:“想和?我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