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敢赌?得?罪内相还有喻妃在?旁撑腰,纵横十年的权宦怎可能?轻易扳倒?我看你们真?是喝大了。我就赌他人头落地!”
“………………”
我赌你人头落地,你还赌谢无炽人头落地?
时书哐地放下茶杯,两三步走到桌案前:“停下!别?人的性命是给你赌钱的?你还赌别?人必死无疑?你一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模样,没想?到心这么黑啊?”
书生懵了:“你,你是谁?怎可当街辱骂他人?”
“我就骂了,你别?管我是谁。”
时书一脚踹在?桌子,震得?茶水抖了几抖,从兜里掏出钱往柜台上一扔:“戏谑人命,你一辈子发?不了财,考不上状元!”
“你!你!你!岂有此理!”这书生被说得?面红耳赤。
时书发?泄心里的不爽,转身大步离开了茶楼。
蒸笼里闷热的天?气,头顶上忽然出现了阴云,拢在?头顶暴烈地晒着。时书走了一会?儿,地面砸出豆大的湿印,从一两枚演变成了水浪一样的潮湿,这大伏天?气的东都,竟然隐约有了要下雨的趋势。
时书蒙头就跑。
“下雨了下雨了!”
*
这七日时书频繁往来于院子和御史台,和谢无炽说几句话。
第?十日,当他身影再?出现在?御史台,反被拦住:“你哥已经不在?这里了。”
时书:“他去了哪儿?”
“连人带奏本一起送进了皇宫,正在?面圣。”
“你等吧。”
第045章 晋江正版阅读
“要?等多久?”时书问。
“奏对天子, 这谁知道?也许你哥当庭被赐死,不回来喽。”
时书这几日天天来和这差役面熟,没想?到他张嘴乱说, 忍不住:“谁问你了。”
“赶紧走, 你哥行李带上, 一个参议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寒酸。”差役在牢中吃惯油水, 满脸嫌弃。
时书一把接过包袱,钱袋子中空空,细碎金银都摸了个干干净净。这差役还促狭:“里面有支木簪,不知道是谁用的,你哥有相好?的?”
“你乱翻别人东西?!”
“这是朝廷事务,秉公查验。”
时书:“呸。”
收拾谢无炽的包袱,时书这才发现谢无炽装日记本那只羊皮袋子被拆开翻看一空,不用说,早被御史台审查过,一个东西散在衣物当中,与?其?说是木簪, 不如说是发夹。
发夹?!
发夹?
时书脑子里一震,拿起这枚发夹仔细查看。对着阳光。光滑干净为手工制作, 木头纹理缠然其?上。顶部缀着珠子的一头那形状不是常见的荷花、南瓜、花瓣等样式, 而是
这不是Hello Kitty吗?!!!
什么意思?时书浑身的血一下子冲到头顶, 忍住了疯狂要?叫嚣出来的“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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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拎着包袱回到院子里,一路思索这枚发夹,心?中充满疑问。他现在迫切需要?问问谢无炽发夹的主人, 但谢无炽进皇宫仍在奏对之?中,依然归期不定。
等了几日仍没消息, 时书等得一天天心?神不宁。把那桌上放着的一尊佛,也不管是什么佛,用帕子擦洗干净后买来纸钱香烛,往小蒲团一跪:“菩萨,好?久不见,好?久没来求你了。”
“并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这段时间跟他过得太好?,把你忘了。”
“求你保佑谢无炽活着回来,求你了。”
“信男愿一生吃素,为你塑金身。”
时书坐院子里擦了擦眼睛,没成想?,门外忽然蹿进来几个人:“请问是谢家?的院子吗?”
时书:“你们是谁?”
大?概有十?余人,都穿得十?分喜庆,手中拎着红布鸡蛋桌案粮油等物品,满脸红光往院子里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