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着他的视线,继续说:“我不会搬去老宅,也不会和你住在一起。”

“替他守节?”

他眉宇浮现讥诮,“那作为傅太太,你准备履行什么义务?”

“比如替小三坐月子什么的?”

我淡声说。

傅祁川骤然冷了脸,电梯门开,拉起我的手腕就阔步出去,三两下把我塞进了车里。

“阮南枝,这个傅太太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我挪开距离,“还是有的。”

男人面色稍缓,正欲说话,我低低吐出两个字:“枷锁。”

昔日日思夜想的梦。

心心念念想抓住的人。

令我欣喜若狂的身份。

如今全是枷锁。

束缚得我连喘息,都艰难。

傅祁川如遭雷击,愣了好一会儿,才耐下性子,吩咐司机:“回家。”

我坚持,“我说了,我不去老宅。”

他嗓音冷厉,“由不得你。”

“要拿周放威胁我?”

“你可以这样理解。”

“哦,好吧。”

我是懂如何激怒他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只要你不再为难他,怎么样都可以!”

他青筋暴起,咬牙冷嗤,“陪睡也可以?”

“傅祁川,”

我笑了下,轻声道:“如果你想杀了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眼睑瞬间通红,伸手想要摸我的脑袋,却因为我下意识往后躲的动作,顿在了半空中。

我不再理他,偏头看着窗外。

夜色沉得吓人。

我脑海里不断闪过适才在楼上的一幕幕。

周放抓住了我,指尖都泛着凉意。

他问我,“是不是有谁威胁你了?阮南枝,我警告你,做什么都可以,不许犯蠢。”

他不肯松手,“阮南枝,阮南枝……”

我意识有些恍惚,好像听见了鼻音。

我说,“你多想了,周放,我本来就是傅太太。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等你结婚了你就懂了。”

他眸色暗得恨不得将我吃进去,面上却是笑了,嘲讽反问:“等我结婚?你很希望我结婚?”

“对啊,你还比我大三岁呢,该结婚了。到时候我和祁川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

傅祁川倒是难得这么守信,没两天,周家那个私生子,就退出了周氏总部。

周爷爷还没出院。

周放的生活好似慢慢回到正轨。

一连拿下好几个大项目,动作又快又狠。

又成了往常那个行事张扬肆意,让人摸不着深浅的小周总。

而沈家,傅祁川也托关系找到了隐世中医大佬,出山替奶奶搭脉,尝试从根源上解毒。

奶奶之所以昏迷,与毒入了心脉有关系,那天医院的抢救,治标不治本。

这天,公司聚餐结束。

周茉状似无意地慢慢落后其他员工,与我并肩,小心翼翼地试探:“姐姐,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哥?”

我知道,她是来替周放问的。

可是昨天,周父刚打电话警告过我。

我笑了笑,“嗯,从未。”

“什么从未?”

傅祁川阔步走来,挺拔身姿在我面前停下脚步,“老婆,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