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醒的时候,绝不会有这么深的觉悟。
我手撑在床上,又好气又无奈,“那你就利落一点和我离婚,别再耽误我了。”
“我不要。”
他手还圈在我的腰间,双眼却又轻阖了起来,声音也变得不那么清晰。
这人发个烧,搞得跟喝醉酒一样。
我无奈,反手掰开他的手,脱离他的怀抱,却在要收回手的瞬间,目光突然一紧。
他的手腕内侧……有好几处黑红相间的烫伤。
新旧不一的伤,在他精致如玉的手上,灼得人眼睛都发疼。
明显不是同一时间烫到的。
那就不是不小心烫到了……而是故意的。
可是,以他如今的身份,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我努力睁大眼睛,抬手压了压内眼角,忍着鼻腔的酸楚,又拍了拍他的脸,“傅祁川,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嗯?”
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好像没听真切。
我弯腰,“我说,你手上的伤,烫伤,怎么弄的?”
睡梦中,他眉心蹙了蹙,好像在想,忽而又舒展开来,“想阮南枝……烫一下,心就不疼了。”
第103章 凭什么他说公开就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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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愣了片刻,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可怜,又可恨。
我分不清,他的这些真情假意了。
也不想去分辨了,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是彻彻底底的没有关系了。
我吸了吸鼻子,强行把傅祁川摇醒,“把药吃了再睡。”
可能是知道是我,药喂到嘴边时,他也没抗拒,反而很配合。
吃完药,又乖顺地睡了过去。
身上烫得可怕,不是一时半会能退烧的。
我找程叔要了烫伤药,给傅祁川把手腕内侧的伤上了药,直到他开始退烧,才起身回了房间。
到底是平常身体底子好,又还年轻,第二天早上,程叔便来说完全退烧了。
只是,下午又吩咐佣人送了几条高定礼服裙进来。
“祁川说,让你晚上和他去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
我有些疑惑。
结婚这三年,因为是隐婚,除了傅家人的场合,他从没带我出席过别的,都是他独自出席。
程叔点点头,“是的,陆家老夫人的八十大寿。”
“……”
我好像一下读懂了他的用意,在陆家人那里留下一个,我是有夫之妇的形象。
让我断了进陆家的念想。
神经。
他还是生着病的时候正常一点。
我皱眉,“他人呢?”
“在书房……”
程叔话还没说完,我就大步走远,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傅祁川,你有病吧,我说了,我和他没有关系……”
说到一半,我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憋得满脸通红。
他在开视频会议!
我明明是占理的,可是这一下,在对上傅祁川那双漆黑揶揄的眸子时,也哑了火。
太丢人了。
“嫂子是吧,嫂子好!”
电脑屏幕上,一个我没见过的人,非常健谈地和我打起招呼,“嫂子,你要给我哥整个绿帽吗,那你一定是我觉得最牛叉的人。”
……
我本来还能立马走掉,现在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没,没,你们继续开会,继续。”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