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混,也知道其他的丫头什么的,他可以随意沾沾,可有些女人却实在不能碰,比如陈嬷嬷的闺女,陈嬷嬷在母亲跟前得脸,再加上大姐也看的上眼,所以他就算再稀罕也不敢动,再比如就是父亲瞧中的丫头,他连个嘴上的便宜都不能讨,然而这些全都抵不上姑太太家的这位小姑奶奶,如果他动了仙仙,顶多就是被母亲一顿板子,大姐一顿教训,如果他动了父亲看中的丫头,顶多让父亲找个由头惩处一番,可绝对不会有今日这般跪在祖母跟前等待发落来的让他惊慌。孟蕙蓝不是丫头,更不是提脚可卖的奴婢,她是良家女,弄不好将来还要给他做良妾,可是若真的做了良妾,他未来的妻子怎么办,他岳家会怎么样,他怎么会不考虑?所以这事儿完完全全不是由他主导的,根本就是那个丫头主动凑了过来,还不要脸面的死死抱住自己。
想及此,大少爷大呼冤枉,憋红了脸低头道:“我不知表妹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我只不过路过园子就被她一把抱住,也是我的不是,没有当时就推开表妹。”
大夫人一听,心里有点底气了,就算大儿子平日里口里再花花,再不靠谱,这时候他绝对没有说假话,也就是说,这事儿跟她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哟,看来不过是个误会。”大夫人撇了眼正哭哭啼啼的孟蕙蓝,厌恶的说道。
姑太太听到这话,心也同时放下了一半,不管大少爷出于什么心理,至少是给大伙有个台阶下了,若是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用奴婢大惊小怪做了理由,那么两家人面子上也就过去了,她再带孙女回了老家,这事儿也算揭过了,即便没有给孙女攀扯上好婚事,也总比留下来给大夫人的儿子做妾强。
只是可惜,姑太太想顺着这个路数往下走,孟蕙蓝可不愿意,她一到京城就被京城的花花世界所迷,到了金府就更被金府里上上下下的穿着打扮绕花了眼,她在临清根本想不过在京城的官宅里还有那么奢华的一个世界,不说大夫人和几位少爷,就说大夫人正房里的那些个丫头,瞧那举手投足,瞧那锦衣玉食,就连个丫头的容貌都比她精细,这让她待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越发难熬,也更看清了村妇与大户闺秀的区别。
原先她还以为舅老太太住在这样的宅子里定也是富贵荣华,呼奴唤婢的,谁知真正住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她才发现,老太太只有一个年纪大到过了嫁期的奴婢还有个老的快要入土的婆子,至于她在大夫人院子里瞧见的那种生活,在老太太这里压根看不到,她只能在这里看到节俭,朴素,以及听着她老掉牙的往事,重复着曾经在临清的奋斗史。然而这些她都已经受够了,临清那种破烂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回去了,她要过人上人的生活,哪怕不是做少奶奶,也要做体面人的姨娘,她可没忘记大老爷的那几个姨娘,尤其是得宠的曹姨娘,那日子是她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于是她不顾祖母的阻拦,她努力的接近两位少爷,原先她其实最先接近有可能做官的二少爷,然而二少爷一心都在学问上,瞧都没瞧她一眼,她只能将目光转向平日里就花花肠子的大少爷,不管再怎么说,大少爷也是要继承金府的,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金府妾室的位置。
孟蕙蓝想着如果今日再不成,祖母很有可能就要将她带回临清,她一咬牙就哭道:“大表哥可不能辜负蕙蓝啊,明明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大少爷一听就傻了眼了,他都想要息事宁人了,这疯丫头却偏偏往他身上栽,这当真是要害他啊,越想心气越不顺,既然你不仁我便不义,他怒红了眼抬头便冷笑道:“表妹到是说说,我之前如何说的?”
孟蕙蓝一愣,急得搓起了帕子,嘴里却含糊道:“表哥说的那些,在这里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看不是我的话不好说,是你的话不好说吧!”大少爷梗着脖子说道:“平日里你就惯会往我和二弟身边凑,怎么着这会子还想赖上我了?”
“木林!这话怎么说的?”原以为事情能容易解决,岂料那死丫头居然不识好歹,大夫人看着姑太太脸色发青,也就不阴不阳的随意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