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寒抱着?花坐在主驾驶,叶文竹拉开副驾驶的门,正准备一屁股坐上去,然后遭到了江羡寒的眼神攻击。
叶文竹:“……”
她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我错了,我不该坐副驾驶的,我现在就去后面。”
叶文竹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朝着?自?己脑门轻轻地拍了一下。
她怎么就这?么糊涂,江羡寒的副驾驶是?她能?随便?坐的吗?
季裴这?几天一直都没什么胃口,就算有食欲了,稍微吃多一点?都会反胃干呕,但是?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江羡寒看得心疼,但是?又没什么办法,只好控制季裴的食量,每一餐少吃一点?,害怕她再吐出来。
路程十分钟,江羡寒把车停在了别?墅的车库里。
叶文竹打开副驾驶下了车,她现在坐车有点?后遗症了,连开车都不太敢。
江羡寒竟然还?敢开着?上路,而且还?开那么快,真是?归心似箭啊。
江羡寒抱着?康乃馨,按动指纹锁开门。
她走的时候,季裴已经回卧室了,现在应该是?在床上睡觉。
江羡寒怀里抱着?那一束花,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却没有看到季裴的影子。
江羡寒心里咯噔一下,抱紧了怀里的花,朝着?门口走。
她看见擦窗子的阿姨,问季裴去哪了。
阿姨说:“大小姐她上了二楼画室,说不让我们跟着?。”
“她失忆了身上还?有伤,你们……”
江羡寒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抱着?花来到楼上。
画室的门是?关着?的,江羡寒站在门口,急切地想推开门闯进去。
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她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笃笃笃”
门内传来季裴的声音:“进来。”
江羡寒松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门。
她的目光落在季裴修长单薄的背影上,踩着?地上的深色木板,朝着?她走来。
“裴宝,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上来了,身上疼吗?”
季裴左手捏着?一支画笔,蘸着?调色盘里的红色颜料,在女人的裙摆上涂抹。
江羡寒走近以后,看见季裴画的这?幅画,心脏猛地开始狂跳。
如果这?个时候,她的胸口连着?心电监护,估计上面的数值也会显示一百八。
季裴画的这?个女人是?她。
女人站在大桥上,一身红色长裙,柔顺的裙摆被微风吹得缓缓摆动。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以季风和冬日两个人的身份,同时出现在大桥上的场景。
江羡寒不知道季裴是?怎么想起来的。
她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裴宝,你……你想起来了?”
季裴蘸取了一点?黑色颜料,用笔尖轻轻地在女人右眼眼尾上点?缀了一颗泪痣。
江羡寒心脏酥酥麻麻的,站在一边看着?季裴最后一笔收尾,难过得动了动嘴唇。
“没有。”
季裴盯着?那颗泪痣,慢慢转过头,注视着?江羡寒的眼睛。
“在你走之后,我做了个梦,梦到你从这?座桥的另一头朝着?我走来。”
季裴放下画笔,缓缓勾起唇角:“你穿着?一条红裙子,长发披散着?,还?问我好不好看。”
江羡寒嗓音发着?颤,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季裴用手指点?了点?江羡寒眼角的泪痣,笑着?说:“好看。”
她又重复了一遍:“真好看。”
*
叶文竹还?在客厅等着?江羡寒出来,她站起来又坐下,家里的阿姨已经给?她洗了三次水果了。
她吃着?鲜红的大草莓,朝着?楼上看去。
刚才明明看到江羡寒朝着?二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