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寒明天下午的课,她可以抱着季裴一起?睡懒觉,下午的时候去学校上班。

这?个星期她还是自?己开车去吧,季裴现在不?宜出门,也不?能吹风。

生了一场病,倒真的成了一尊易碎的瓷娃娃了。

不?过,瓷娃娃也罢,江羡寒愿意两只手捧着她,把她呵护在手心?里。

*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江羡寒醒了。

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等?着两位主人起?来吃。

季裴睡得正?熟,抱着她不?肯撒手,两条腿都夹着她的大腿不?放。

江羡寒也没感觉多饿,就抱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亲了亲季裴的额头。

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江羡寒拿起?手边的体温枪,对着季裴额头扫了一下。

三十六度五。

昨天下午没发烧,今天早上也没发烧,终于退烧了。

江羡寒笑了笑,又没忍住在季裴发顶亲了一下。

“江羡寒……”

季裴沙哑的嗓音从下面传出,江羡寒发觉是自?己把季裴给亲醒了,就抱着她轻声说:“都是我?不?好,再?睡一会儿吧。”

“我?这?两天睡的觉太多了,都要睡成猪了。”

季裴从江羡寒身上爬起?来,坐在她小腿上,伸了一个懒腰,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

“江羡寒,你是不?是偷偷对我?干些?什么了?我?身上怎么这?么酸?”

“我?要是真的偷偷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估计不?是身上酸,而是早就动都不?能动,床都不?能下了。”

季裴:“……”

“江羡寒,你又对我?耍流氓。”

江羡寒轻轻一笑:“对自?己的爱人耍流氓又怎样??难道我?还犯法了?你情我?愿的事情。”

季裴:“……”

真是巧舌如簧,根本就招架不?住。

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床上缠.绵了一会儿,季裴就跟江羡寒一起?下床吃早餐了。

这?个阿姨是在江家工作好多年的佣人了,做菜非常好吃,跟外面的大厨不?相上下。

张妈也是个爱研究菜谱的人,总是会变着法地给她们两个做各种美食。

她知道季小姐生病了,吃不?了辛辣刺激的,就给她们做了两天清淡的食物。

吃完饭,季裴想出去走走,江羡寒看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刮着风,似乎还有下雨的预兆。

“今天温度又降了点,下午还有阵雨,你别出去了,在家里画画,看电视都行,出去吹个风,万一又烧起?来怎么办?”

季裴喝完最后一口小米粥,说:“好吧,我?也好久没画画了。”

吃完饭,季裴就拉着江羡寒来到了她的画室,打?开门锁以后,目之所及的是各种各样?的画画工具。

季裴拿着一只颜料已经干掉的画板,说:“幸好当?年听了我?妈的话,学了钢琴吉他还有画画,要不?然我?现在啊就是个小废物,连个一技之长都没有。”

“你还会吉他?”

季裴点点头:“钢琴那么难我?都学会了,吉他更简单,但是我?好久没弹了。”

江羡寒看着季裴的手,说:“吉他弦会在你的左手指尖磨出一层厚厚的茧子,这?个过程非常疼。”

“是啊,所以那把吉他我?放在阁楼了,跟钢琴放在一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看看,我?给你弹一首。”

江羡寒牵着季裴的手,跟她来到三楼阁楼。

阁楼内放满了画布,还有各种各样?的乐器,,上面盖着防尘布。

季裴掀开防尘布,指着这?一堆乐器说:“看吧,这?些?都是我?拿来玩的,现在放在这?里那么久,我?都没宠幸过它们。”

江羡寒随手拿起?一支唢呐,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还会吹唢呐?”

季裴拿着唢呐重新?放了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