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

睡眼惺忪地抬起头。

漂亮的小傻子直直倒在了自己叔叔的怀中，鼻腔里全部都是顾憬身上成熟又让人安心的味道，顾玉宁抱着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主人的小鸟一样，一头扎进主人的怀中。

“好…难受……”

很娇气，不止是声音，就连顾玉宁这个人都是娇气的。

顾憬醒得很早，但没有像以往一样起来练武，反而抱着床上的少年一直等到了中午，期间，他一直在观察顾玉宁睡着时的模样，每一下都是漂亮的。

被吵到了会皱眉，做梦了会轻哼，被抱了会习惯性蹭一蹭别人，怎么看怎么令人喜欢。

“哪儿难受？嗯？”

顾憬的声音带着磁性，离顾玉宁极近，每一声都朝小傻子的耳中钻去，还没等顾玉宁想好要怎么表达自己难受，就被男人的嗓音撩得晕头转向。

“叔…叔…”

“嗯。”

“……坏。”

顾玉宁乌黑的眼瞳上浮起一层水汽，像是控诉一般说着顾憬坏，这是对于昨天的记忆唯一的想法。

说着，反应有些迟缓的小傻子像是害怕顾憬不相信一般，伸手抓住叔叔炙热的大手，带着它摸上自己的腿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