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顾玉宁听到了声音,于是怎么都藏不住期待地跑了出来,他握着手中的导盲棒不断朝前走着。

门打开。

“叔叔……”

“哥哥,你不乖哦。”

“……”

顾玉宁浑身僵硬,在大脑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后,他仓皇地朝后退着,可越是着急,脚步就越是混乱,踉跄间,脚腕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起。

“唔”顾玉宁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毯子的边缘绊倒,膝盖跪在毯子上,摔得很重,但全身的痛感却因为耳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消失不见。

心脏紧缩着,顾玉宁在害怕。

林殊誉依旧穿着那身永恒不变的衬衫西裤,他仿佛在哪一刻都是优雅、温和的绅士,可偏生现在不是。

林殊誉眼神阴寒,眼睛就这么在顾玉宁的身上盯着,越是看,就越是让他感到烦躁。

除了尹天之外,没有人见过林殊誉那天发现顾玉宁不见了时的模样。

阴郁的情绪几乎爬满全身,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工作的存在,并知道顾玉宁被谁带走了的话,他可能会失态的利用自己所有能力寻找到顾玉宁,并当着他的面杀死那个将他带走的人。

这一周中,林殊誉被尹周泽牵制着,如果不是因为尹天的爷爷还在的话,他们可能连住在这里都不能。

仅仅一墙之隔,顾玉宁呻吟婉转地躺在那个男人身下承着欢,而他只能安静地听着,这让林殊誉这个疯子怎么忍受的了?

从小,在林殊誉的心中,顾玉宁就必须是他的。

如果不是,那么抢、那么夺、甚至是不择手段也要把顾玉宁算计回来。

“哥哥怎么摔倒了?疼不疼?”

林殊誉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声音中的关切连顾玉宁都能够清楚听出来,可从小和他一起长的顾玉宁知道这并不是林殊誉真实的模样。

他很坏,很坏很坏……

“殊誉……”

顾玉宁耳边嗡鸣一阵,迟来的痛感终于在这一刻冲上了大脑,双手撑在柔软的地毯上,双眼不能视物的青年有些狼狈,窄细的腰肢被单薄的衬衫包拢了出来。

他想求着林殊誉放过他,但刚张开口,全身的疼痛就将他打断。

“哥哥疼么?”林殊誉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着的顾玉宁,就像是小时候眼睁睁看着顾玉宁被家中的亲戚和朋友排斥一样,明明你只剩下我了,为什么还要从我身边逃跑呢?

林殊誉踩住锁在顾玉宁脚踝上的那条锁链,控制着他最后地挣扎,“哥哥知道当我发现你不见了时,是种什么心情吗?”

“是你自愿和尹周泽走的,还是他逼迫你的?”

林殊誉就这么问着顾玉宁,哪怕他知道顾玉宁一向懦弱,从来没有什么主见,所以就算是被人逼迫的,也只会在别人稍微对他好一点点后,敞开身体任由别人玩弄。

毕竟顾玉宁之前不就是这么一次次上了他的当吗?

可林殊誉还是想亲耳听一听他给出的回答。

顾玉宁倒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这是尹周泽怕他摔倒特地买来的,耳边林殊誉的话每一句都让他感到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且回答了又能怎么样呢?

能够逃脱掉他对自己的再一次操弄吗?过往的每一次经历都在告诉顾玉宁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弟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林殊誉没有道德的束缚,没有羞耻心的存在,他所稍微在乎一点的只不过是法律的束缚,如果不是因为这点的话,顾玉宁可能早就被他暗中锁在某个地下室中,从高三那年一直操到现在。

“我……”

“哥哥是想要放弃回答吗?”

林殊誉看着这间卧室中的一切,花瓶中插着娇艳欲滴的花朵,床上摆着各种可爱的毛绒玩具,书架旁的矮柜上全部都是一些精美的模型。

哪怕有多么的不想承认,但林殊誉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