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轻缓，却蕴含着无尽的压抑。

仿佛只要顾玉宁给出的答案并不能够让他满意，那么，林至清就会永远将他锁在这里，控制着他的行动和脚步，到最后，可能顾玉宁连思想都会受到控制。

“不会。”顾玉宁声线依旧是清冷的，认真道，“我保证不会跟老婆离婚。”

坐在床边，顾玉宁身上的禁欲感十分浓郁，带着些被人蹂躏过的脆弱，轻声跟自己的妻子诉说着承诺。

好乖。

林至清从来没有见过顾玉宁这副模样，心脏跳个不停，呼吸有一瞬间的静止，又在顾玉宁地注视中缓缓出现，嗓音沙哑，他在确认着，“老公没有骗我么？”

“……没有。”

是真的没有。

顾玉宁没有想过要和林至清离婚，至少在发现自己的味觉需要靠精液恢复后是没有的。

林至清面上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一点点靠近自己的丈夫，直到伸手握上顾玉宁白皙的手腕，才堪堪停止，“我怎么确认丈夫没有骗我呢？”话落，林至清又问，“以及……玉宁的这里。”他手指朝下，轻按了一下顾玉宁的小腹，抬头，“里面有被司厌孤射进去精液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赤裸。

分针悄然走着。

“咔哒……咔哒……”像是时间流逝的声音。

顾玉宁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的妻子，而门外，发现顾玉宁不在卧室中的司厌孤也站在了这里，抬起自己苍白的手指，“叩、叩、叩”缓慢又僵硬地敲着门。

每一声都像是在挤压着顾玉宁的神经。

呼吸一顿。

青年深吸了口气，想要说什么，最终全部被咽下。

顾玉宁一开始是不想追究自己为什么会跟司厌孤上床的，毕竟世界上的意外很多，他个人出现意外的几率也不小。

可能他把司厌孤当成了林至清呢？

可能是自己强行要跟岳父做爱的呢？

哪怕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顾玉宁仍旧克制着自己没有深想，因为他、以及他身后的家人和顾氏完全承受不了真相的冲击。

微微抬眸。

顾玉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至清，眉间的冷意蔓延着，“有人来了。”

“我知道。”

林至清对于门外的父亲并不在乎，满眼都是自己的丈夫，手指按在顾玉宁的小腹，一点点朝下按压着，样貌美到惊艳的“少女”再次问道：“老公，爸爸射进你的子宫里了吗？”

顾玉宁张了张口，能够给出的回答只有一个有些哑地“嗯”。

冷白手指颤颤握住林至清的手腕，顾玉宁轻声说：“老婆……我现在需要离开这里。公司还有不少工作等着我处理。”他在努力维持着林至清的理智。

不然按照林至清的疯狂程度，顾玉宁不确定他会不会把自己压在这里重新操上一次，美名其曰清理老公身体中，父亲留下的精液。

这件事，顾玉宁早在和林泽做爱的时候，就经历过了。

是一种万不想再次尝试的经历。

门外，司厌孤没有等到里面人的回应，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泽，他道：“管家手中有钥匙，你去拿，我吩咐佣人不让任何人靠近司家。”也隔绝顾玉宁逃离这里的最后一条路。

“啧。”

“……好吧。”

林泽深深看了这扇门一眼，转身离去。

某些时候，清楚知道事情轻重的男人选择了眼前看似对两人最好的一条路联手。

没有为什么。

也没有相互间的阴谋算计。

只是想不让自己的猎物被单独的某个人得到。

经过司厌孤手教育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至少林至清跟林泽不是，他们全都是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看上了一个人，除非真的得到他，不然不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松口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