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林泽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满心只有工作的顾玉宁纵容着自己出轨，想来想去，充斥在心间的只有“畜生”这两个字。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泽觉得眼前的林至清十分的蠢。

他配不上顾玉宁。

如果不是司厌孤名下有林至清这么个“女儿”的话，当初跟顾玉宁联姻的人还不一定是谁。

林泽作为接手了司家的上位者，理应不会这么幼稚，也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跟林至清争风吃醋，但谁让他看上的人是顾玉宁。

不论是能力还是相貌、就连性格都是顶顶尖的人。

没有人会不喜欢顾玉宁。

有时候林泽也觉得自己犯贱，也觉得自己欠抽。分明人家不喜欢他，他还眼巴巴的朝人身上靠，甚至不惜给出利益，只想让顾玉宁看一眼他。

还他妈上赶着做了“小三”。

林泽浑身气息压抑，眼眸极为阴沉，看着面前的林至清，他笑着说道：“你觉得我不清醒？那你有什么能力阻止我的所作所为吗？林至清，你的丈夫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更何况，你觉得我和你，谁才是顾玉宁眼中可以让他获利更多的人？”

很简单的话语，却令林至清直至顿在了原地，却在一瞬间反应过来。

“所以呢？”

林至清轻飘飘地道：“我依旧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不是吗？”

只要林至清不想跟顾玉宁离婚，那么他就永远是法律上承认的顾玉宁的妻子，而非是一些没名没分的人。

哪怕在盛怒中，两人依旧维持着自己表面的风度。

紧绷着神经。

两人全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可却凭借着身份穿上了华美的服饰，伪装成正常人。

林泽和林至清五官有些莫名的相似，不管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他们间有着理不清的血缘关系。

“呵。”一声嘲讽。

浴室中的水声停止。

顾玉宁打开门，带着氤氲的雾气走了出来，身体上的疲惫感消减了很多。

他不是整日坐在办公室里不运动的人，很多时候都会进行晨跑，或是去健身房中锻炼。

这也让顾玉宁的身体比一般人好上很多，甚至还有一层线条流畅的薄薄肌肉。

手腕间被林泽抓出来的指痕还没有消散，此刻青年正拿着浴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抬眸看向他们。

顾玉宁声音中的冷漠十分明显，“吵完了吗？”

穿着深黑色的睡衣，眉眼间的带着无尽的冷意，抬起脚步朝床边走去，顾玉宁无视了一旁的林至清二人，拿起手机，跟助理确认了自己今天下午的行程后，才继续说道：“吵完了就从这里离开。我需要休息。”

冷漠又无情。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两人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刚刚跟他上过床的情人一般，而是两名陌生人，青年平静无波地宣布着他们需要从这里离开的消息。

林至清笑了一下，嗓音沙哑，“老公不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跟自己妻子的兄长出轨吗？”

话落，顾玉宁看了一眼他，反问道：　“不可以吗？”

“？”

林至清最讨厌的就是顾玉宁此刻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中的模样，什么叫做‘不可以吗’？

咬着牙，林至清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以。”

“你和我说过，不会在婚姻期间跟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为什么现在却不遵守了？”

“你是我的妻子吗？”

顾玉宁声音带着无尽的冷意，眸色冰凉，每吐出一个字，都令林至清坠入冰窖，“约法三章我们真的遵守过吗？你是男人的事实为什么不在结婚当天告诉我？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在你先欺骗了我的情况下，继续遵守那些在你眼中空气都不是的‘承诺’。”

话语平静异常。

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