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想到自己素来冷漠又对他极好的哥哥会是季亦贺的同伙他们共同设计拍下了那天的视频,肆意玩弄着他,也看着他跟个傻子一样被他们哄得团团转。
瞧见自己努力寻求着别人安慰的模样,他们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笑?
在昨天餐桌上,顾夜真的不清楚自己被季亦贺怎么了吗?
以及现在摄像头的后面,是不是还坐着别人?
越是想,顾玉宁就越是痛苦,身体发颤,小心翼翼地蜷缩着,眼泪掉个不停,直到脚腕和手腕被人用冰凉的皮质束缚带缠绕上后,顾玉宁才回过来神。
苦笑了一声。
向来喜欢逃避的青年看着床下满眼病态的丈夫,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行动会是什么,只是心中厌恶与爱意不断交错,令顾玉宁连逃避都做不到。
“玉宁为什么看我?”季亦贺就这么盯着床上的青年,面无表情,眸色发冷。
良久。
顾玉宁疲惫地问道:“你……你真的跟顾夜……表、表白过吗?”
话落。
季亦贺顿了一下,明明青年的声音那么的轻,却让季亦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努力组织着语言,“我不喜欢他。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那时候只是想试一试,看看他会不会答应而已。跟你在一起后也并不知道顾夜和你有血缘关系。”
“直到我们结婚那天,我才认出来他。”
大床上。
青年的行动被人控制着。
四肢被束缚带缠绕。
身上衬衫凌乱,顾玉宁满身的禁欲感被别人打破。
他就像是季亦贺饲养的金丝雀一样,模样漂亮,性格温吞,连反抗都可以被人轻而易举的化解,像是怎么都挣脱不开主人用爱筑成的牢笼的小丑般,滑稽得可笑。
“放过我……求你了……好、好不好?”顾玉宁没有在意季亦贺话中的内容,带着哭腔祈求问道。
他只希望自己可以被人放过。
话落,一室的安静。
门被人关上又重新开启。
顾夜出现在了这间卧室中,身上穿着商务西装,男人眉目英俊,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跟顾玉宁说什么,一切的解释都在看到青年被束缚住的四肢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抱歉。”顾夜说道。
“……”
顾玉宁侧着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连接手腕上黑色束缚带的铁链很长,青年稍稍一动,就会发出清脆地碰撞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过鼻梁。
哭得很安静。
鼻尖泛粉。
一夜之间,哥哥不是哥哥,丈夫不是丈夫,而顾玉宁所认为的一切,也全部变成了骗局,甚至连同他跟季亦贺的相识,都可能是季亦贺计划中的一环。
但让顾玉宁想不到的是,哥哥为什么会跟季亦贺一起来骗他?
指尖蜷缩着。
每呼吸一下,青年的就心脏就抽疼一下,又酸又苦,泪水滚落,模糊着视线。
为什么啊?
看着他因为那则视频被季亦贺威胁,是不是很好笑?
顾夜闭了闭眼,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切被顾玉宁发现后的场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的突然与狼狈。
所有人都很狼狈。
冠冕堂货的话到了嘴边被人咽下。
他就是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弟弟,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这无法辩驳。
床上。
顾玉宁不想再质问什么了,疲惫感一次次席卷着他的身体,只是想到了程逸给他发得那些消息,顾玉宁努力克制着泪意,问道:“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他放下了所谓的自尊,所谓的脸面,跟自己哥哥祈求着,“哥……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你、你要我做什么都、都可以……”
顾夜很高。
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狼狈的顾玉宁,眼中暗色十分明显,他向来是懂得克制自己的,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