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宁周身是一种温润可欺的软弱,不是明艳得张扬,反而有种莫名的人妻感。
而过于漂亮的模样,让他只能像是一只被主人囚禁起来的金丝雀般,仔细捧在手心中喂养着。
顾夜看向他,声音微微发冷,“什么叫做没有欺负?”
青年面色发白,手心冒汗,却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追着“欺负”这个词再次发问。
是、是知道了什么吗?
顾玉宁想到了季亦贺每次都让自己带那个的针孔摄像头,眼睫纤长,在眼下洒出一小片阴影,应、应该不会的……丈夫不是那种人。
心脏微微发沉。
季亦贺真的不会吗?
顾玉宁耳畔传来了一道声音,顾夜说道:“引诱着自己妻子出轨难道不叫欺负吗?”语调冷质。
“……”
顾玉宁整个人都僵住了,指尖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呼吸一滞,看向顾夜,“什、什么?”
哥哥怎么会知道?
顾夜比顾玉宁大了将近十岁,十年前,终于从父母过于病态的婚姻中脱离了出来的他带着顾玉宁一起去了爷爷家里,虽然后来他整天泡在公司里,但对顾玉宁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
早在他们结婚时,顾夜就派人调查过季亦贺,一直没有停止,从那时到现在,几乎男人的所有行动,顾夜都知道,其中也包括了季亦贺对顾玉宁做出的种种行为。
只可惜顾夜查看资料的时间晚了不少,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找上门。
他发冷的眸子紧盯着顾玉宁,说道:“你知道季亦贺将那些视频传到了哪里吗?”顾夜在恐吓着顾玉宁,他想让他死心,“近千人的群里,看着你被……别人玩弄。”
“我今天过来是为了将你带回家。”
顾夜说得毫不留情,却又在看到顾玉宁红了眼眶时,微不可察地停了一下,眼前不断出现顾玉宁被人操哭的画面,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后,继续说道:“和他离婚,能够做到吗?”
“我……”
顾玉宁还在消化着哥哥话中的意思。
本就单薄的脊背颤了颤,眼泪先一步掉了出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要离婚吗?
顾玉宁很缺爱。
他从小在父母病态式的婚姻中长大,又在十三岁那年被哥哥带去了爷爷家,可两年后,爷爷也离开了,自此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顾玉宁都一个人独来独往,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直到在大二那年遇到了季亦贺。
他的生活中才变得没有那么孤独。
因为喜欢,顾玉宁下意识追逐着季亦贺的脚步,也在大三那年,两人成功恋爱,直到毕业后结婚,一切都顺理成章。
只是婚后,顾玉宁没有想到季亦贺会……会有喜欢看着他跟别人做爱的癖好。
在男人的循循善诱下,顾玉宁从一开始的抵抗,到最后同意。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顾玉宁本以为这些只是丈夫隐私性的爱好而已,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但没有想到
那些视频会被哥哥看到。
也没有想到,季亦贺会将视频传到一个群里。
面色发白,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眼眶通红,却没有发出一点哭声,只有眼泪掉下来的“啪嗒”声。
很可怜。
顾玉宁越是哭,就越是让顾夜想弄死季亦贺。
西装革履的男人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顾玉宁,明明动作中带着关切,可偏偏声音却冷得要命,重新问道:“跟他离婚,能做到吗?”
“……”
顾玉宁还在想着,手指冰凉一片,颤了颤,最终在顾夜地注视中点了点头,“……能、能。”
时针也在这时指向五点。
季亦贺拎着公文包推开家门,看到的就是沙发上的那一幕。
顾玉宁在哭?
为什么?
他与抬起头的顾夜对视,眼中一片漠然,对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