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什么？”

他不懂漂亮人类在说什么，可他不想看到他在难过。

“我……我害怕。余泽，我害怕。”

清晨的阳光并不炙热，卧室中因为空调的缘故一室冰冷，而缠绕着顾玉宁的恶鬼也是冰冷的，仿佛整个世界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样。

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的顾玉宁怕极了。

所以他想让余泽说话，哪怕一句也好，哪怕一句都好过让自己胡思乱想。

“老婆……”恶鬼痴迷地说道。

“你好香好香……”声音嘶哑，“我想舔，好想舔，好想好想……”

顾玉宁就这么听着，眼前没有任何人影。

他看不到，相较于这个处处充满了诡异的世界，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不是天师也不是恶鬼，只是想好好生活的正常人。

泪水从眼角滑落。

顾玉宁心脏跳得并不快，不知从何时，余泽已经趴在了他身边，冰冷的大手抱紧他的腰，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一样，小心翼翼地问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