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生间,跟伙伴交换意见:“装修风格还挺统一,连厕所都这么中国风……”

此时大家都是关了麦的,夏新然开起玩笑来也就更接地气。

陆以尧没接茬,反而换了另外一个话题:“你们昨天都是几点到的啊。”

陆以尧问得随意,夏新然也就很自然答道:“张北辰最早,下午就到了吧,顾杰可能八点多,反正我九点多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来了,冉霖最晚,具体几点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睡了。”

“所以你也是今天早上才跟冉霖打的照面?”

“对啊。”

“哦……”陆以尧应着,看看镜子里自己佯装自然的脸,想了下,又低头往手心里按了第二遍洗手液,继续搓。

夏新然过来洗手的时候,发现陆以尧还站在旁边,他奇怪地拧开鎏金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问:“磨磨蹭蹭干嘛呢,你那洗手盆里有金子?”

陆以尧面不改色心不跳:“等你。”

夏新然黑线:“我又不是小姑娘,上厕所不用携手并肩。”

“嗯。”陆以尧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应得特别顺溜,然后继续聊,“早上集合的时候怎么样……”

夏新然关掉水龙头,一边抽出纸巾擦手,一边莫名其妙皱眉:“什么怎么样,就坐在车里等你呗,怎么的,愧疚了?”

陆以尧一脸真诚:“有点。”

夏新然乐了:“不用,我们已经在等你的时候报完仇了,相信我,你不会想看这段花絮的。”

陆以尧莞尔,寥寥几个字都能脑补出大家同仇敌忾的热烈场面:“冉霖也损我了?”

问这话的时候陆以尧终于关掉水龙头,也过来抽纸巾擦手,眼睛轻轻垂下,语气和神态都特别随意自然。

但是,夏新然嗅到了真相的味道。

事实上如果他早点动脑子,会发现得更快,谁让陆以尧偏挑了个男厕所这么诡谲的场合,让他丧失了警惕性。

“他怎么可能损你,你昨天发那微博跟及时雨似的,他现在看你没准脑袋顶上都带着光环。”

陆以尧有时候真觉得夏新然聒噪,但有时候又不得不承认,这人直来直去的说话风格挺痛快。

话既挑明,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索性直接问:“那冉霖早上的情绪怎么样?”

夏新然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车里都是摄像头,我怎么问啊,反正看起来就那样,不好不坏。”

“不好不坏吗……我觉得今天一整天的录影,他都挺正常的。”

“这种时候,正常才叫不正常,”夏新然分析得头头是道,“他这是第一次被这么大规模的黑,除非天生钢铁心脏,没有人会真的不在意。但是录节目就这样,对着镜头,难道还能苦大仇深啊。”

陆以尧想了想,觉得夏新然说得在理:“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