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伤心了好久。
燕北苓晕倒的事暂时没人知晓,毕竟方才宗门内可是下达了一长串命令,每个人各司其职,就连钟南箫都没时间过来寻他,自然也就没人发现这一大事了。
大家都认为不过就是个寻常的雷劫罢了,至多在心底羡慕一下燕北苓收的徒弟天赋都快赶上他了。一月多便能从金丹晋为元婴, 在当今这灵气稀薄的世道下,已然是很难得的了。
等到凤棽悠悠转醒, 已然是第二天午时了。
他浑身舒服得要命, 腰不酸腿不疼肚子也不饿, 简直就是进入睡眠的最佳状态。本想着转个身换个姿势继续睡,结果手臂触碰到一旁的燕北苓,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侧趴了个人。
凤棽动作一顿,旋即摸了一番自己的脸蛋确认了一番,又戳了戳旁边还没苏醒的燕北苓。
??这是真的!
他什么时候变回人了?他不就在无极宗泡了个温泉吗怎么就回到凤栖宗 ?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说为什么自己怎么这么舒服呢,原来是尴尬到死掉了。
还有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睡个觉起来就元婴了?你们雷劫来的时候都不打招呼吗?
我不就睡个觉吗?!
以及就是,史上第一怪事发生了。
莫名其妙回了家但是我家已经跟之前长得不一样了怎么办?
选择一:若无其事地睡觉
选择二:打量一番肆无忌惮地嘲笑然后睡觉。
小鸟的小脑袋瓜根本就没有第一个选项,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凤棽之所以还认得此处是凤栖宗,自然是因为周边的气息与灵气。凤族千百年来栖息在这边不是没有道理的,此地就在熔岩之地附近,火灵力更为纯粹,就连呼吸起来都是比其他地方更为畅快的。
不过如今的……屋子的顶上破了个大洞,屋檐旁边还有烧焦的痕迹,地面被雷劈成焦黑。桌上陈列的摆件、琉璃盏……被砸了个稀碎,而他就这么睡在废墟之中。
凤棽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他小心翼翼地翻了身,看向躺在他旁边的燕北苓。
燕北苓的嘴角上还挂着血,面色惨白地侧躺在他身边,从凤棽这个角度还瞧见了他背上的衣物被雷劫劈得没剩多少的模样。
还挺厉害。
他内心猛地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燕北苓才刚步入大乘没两年,不会这雷劫总不会是他的吧?
似是想明白了这个关窍,昨日撒泼打滚的记忆浮现在他脑中。
顷刻间,凤棽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要不是自己的记忆过于真切,凤棽打死都不相信这个死皮赖脸的人是自己。旁人多与燕北苓聊两句都要生闷气,还屡次在燕北苓面前找存在感。
以及昨晚他体内的灵气紊乱,当时事态紧急,如果凤棽没记错的话他们是不是还识海双修了?
嗯……现在该挑一个好方式入棺活埋了。
凤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安详地闭上眼睛。
不对啊?凤棽一股脑儿坐起来,装什么死啊现在跑是最合适的!
说干就干,他立马坐起身来,也顾不得散落满地的碎片,赤着脚边往外跑。
就地面都没碰到,凤棽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一只手拦腰给拽了回去。
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拽住他的人自然不用说是谁。凤棽这下连头都不敢抬,一直背过身子来当鹌鹑。
燕北苓方才被凤棽戳了一下就醒了,只是怕小鸟面皮薄一直没睁眼,结果就算这样还是给人吓跑了,若是就这么赤着脚踩上锋利的琉璃盏,多受罪啊。
他今年也不过堪堪二十七,在修真界人均百岁的状态下自然是年轻得不行。燕北苓在尚未行冠礼的年纪就因为师傅仙逝后而坐上了凤栖宗的宗主。
他坐在这个位置十年,见过的人太多,质疑的声音也大,他还是这么稳稳当当待了这么多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