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气氛明明正好呢。

他语气有点幽怨,“你出来做什么?”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小土狗气得刨土,“他行我不行是吧?早知他在此,我便不出来了。”

凤棽:“……”你又在发什么疯。

小土狗闹腾了一会,便从一旁叼来了一块有他半个脑袋大的玉石。

“挪,我的老婆本都给你拿过来了,这次的生辰够面子吧。”

小鸟瞧着他送来的生辰礼,内心满是感动。

这规模虽然比不上从前的十分之一,但他的内心仍然感到了满足。

这就够了。

打人鸟

齐怀仁自从上回凤棽被那只叫小榕的土狗给带走以后, 就再也没机会逮住凤棽了。

他不想见到凤棽的时候,这鸟就会出现在各种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沈郁金的后院、溪边、草丛边、凤栖宗的各处厨房以及食堂,甚至他的院子里面都能瞧见凤棽的身影。

结果现在呢?连个鸟影子都看不见。

甚至连那只土狗小跟班都不见了。

齐怀仁手头上还有几个未注明意思的字句,这是他翻译古籍的关键部分, 但进度却停滞不前。还有十几日就是宗门大比了, 他可谓是着急得很。

这东西可是给在宗门大比中夺得头筹的弟子的奖励,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准备好, 可不得着急嘛。

齐长老没办法了, 只好焦急地找上了燕北苓,希望能获取一些关于凤棽的线索。

结果到极肃山的时候,就只剩元义一只仙鹤待在山上了。

……

为什么我作为宗门高层我都不知道宗主不在宗门里的消息?

还有, 你们私奔好歹找个好时机啊。

连那只狗都不见了。

真是奇了怪了。

齐怀仁翻遍了半个宗门, 愣是没有看见他们二人的身影。

最后齐长老只好找上了钟南箫。

宗门里寻不到他们的身影, 总不能连他师兄都不知道吧。

齐怀仁抱着这样的心态前往修竹山。

彼时钟南箫身上的担子也不轻。他桌面上摆满了各类卷轴, 全是这几日报上来的。

齐怀仁来得不凑巧, 他这会正在为了这巨大的工作量而烦恼。案头堆积如山的卷轴见证了钟南箫近日繁忙的工作状态。

齐怀仁手持几本边角已经磨损的秘籍,眼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他急切地问道:“小钟啊,你可曾见过凤棽?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钟南箫放下手中的毛笔,微微抬起头。他扶了扶额头,淡淡地说道:“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齐怀仁听到这句话,顿时激动起来:“真的?那他们如今在哪?”

要知道他翻古籍的翻译可就卡在这最后一步了, 只要凤棽的一句话,他就能拨云见日, 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钟南箫轻轻一笑, 说道:“好问题, 我也不知道。”

“是嘛,我那我现在就去寻……嗯?”

齐怀仁话都说出来了, 后知后觉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你又说问对人了?!你耍我呢!”齐怀仁差点就气得将手中的古籍给扔出去砸钟南箫的脑袋了。

转念一想,手中的东西如此珍贵,拿来砸钟南箫的头真是暴殄天物。于是齐怀仁只好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好在齐怀仁平日被凤棽那小崽子气得不少,他的承受能力相较于之前好上了许多,如今被钟南箫戏耍了一番,倒也没觉得有多生气。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你说你知道,又是何意?”齐怀仁一手握着放在案头的镇尺,大有一副你要是不说明白就把着东西论你头上的架势。

钟南箫瞧着这一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遥想当年,齐怀仁还没有如今这么……暴躁。先前他气急了也不会想着动手,这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