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我没说清楚吗?” 她撇了丈夫一眼,她不介意让他来教教女儿,什么叫诡辩。
“非常清楚,只是他没明白!”他也在笑。非常愉快的大笑,他已经确定若兰与计强是好朋友了!只有朋友之间才会有这种斗气之中的愉悦感。
计强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叹气,项晴进来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怎么啦!”
较之十年前她已瘦得脱了形,原先的披肩长发剪到了齐耳处,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三年前在处里的一次重大行动中,她带的队。身先士卒,一颗子弹的打中了她的头,大家都经为没救了,可她活了下来但不能做那些具体的工作了。好在她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地,加上处里的小猴子们都还听她的,便由副处改做了副政委,去年政委退休,她便顶了上去。
“没事!”他垂头丧气的摆摆手。他总不能说他觉得自己好象又上若兰的当了!怎么说?堂堂的刑侦处长竟然在十年来一直被子同一个女人耍着玩,而且他竟然还没有任何的防范之心或者说他防不胜防!他都快被自己的愚蠢气疯了!更何况是项晴,至那件事之后金阳、区若兰成了他们的禁忌,他甚至不敢对她说他和若兰成为了朋友。而她也好象从不认识他们。
“计处,有位金阳金律师送文件来!”秘书邵苹就在门口喊了一嗓子。这儿没有那么多规矩,他也一向认为这是一家人的标志,可今天他第一次有了要改变这一惯例的必要!他偷看了一眼项晴,她面无表情专心的做自己的事。他吸了一口气起身冲出了办公室,一个年轻人站在外间对他缅腆的笑了笑,上身前倾,
“金律师让我把这个给您送来!”他双手把一个大文件袋捧到了计强的面前。
“你是大正的?”他边拆边顺口问道,他听到他称金阳为金律师。
“不,我是大业公司秘书处的!”他又笑了一下,他明白计强的意思,并解释道:“金先生不喜欢别人叫他董事长!”
“为什么?”他还不知道金阳有这种怪癖。
“那就不知道了!计处长,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他微微弯曲了一下上身,退了出去。
他回过头看着秘书邵苹,邵苹有些奇怪:“计处,有事吗?”
“刚刚那个年轻人看到了?!”他指着门口说道。
“怎么啦?”她不太明白,刚刚不是都在这吗?
“人家是秘书,你也是秘书,你就不能从人家那学到点什么?”他吼到。
邵苹给他做了快四年秘书了,还没见过他这样呢。一下子气红了眼睛,“计处,如果你有……”
“小邵,别生气,计处的意思是说,以后别就在门口叫了。特别是有外人的时候!”项晴出来安抚着小邵。
“可是以前不是一直这么干吗?”
“没听说吗?人的脾气跟着乌纱帽涨!官越大,脾气更大!”她开着玩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她挥挥手上的文件,“我拿了‘1·21’的文件,上头要摘要!”就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跟我进来吧,我想听你的意见!”他想想还是叫回了她,转头对小邵说道,“叫马聪进来!”
“是”她故意拉长了声调,装出一付低眉顺眼的模样,不过马上给他瞪了回去。
计强和项晴一起又回到了办公室里,他想想把文件袋递给了她:“有人给金阳和他的‘法援网’寄恐吓信!我也收到消息的确是有人想找他们的碴!你怎么看?”他一向相信她的判断力,虽然她已经不再负责具体业务工作了。
她没有说话,专心看信,好一会儿,摇摇头:“不是针对‘法援网’,应该只是针对金阳个人!”她很平静,就事论事!
他拿过信,瞟了一眼,老一套的拼字信。从报刊上剪下的大字,“为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啊!”
“不知道!直觉吧!感觉上这不像穷光蛋写的信!”她笑了笑,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拿捏分寸。
他看了她一眼,再看看信,字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