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总得分开的。那时分开其实是对的,对不对?!”
“应该是!”他点点头,没有一丝的惋惜,他看向了钟扬,他一直没怎么说话。钟扬看到了计强在看他,笑了笑。
“其实在坐的人也许只有我是真的穷过的人!当然除了伯父、伯母以外。我父母就是渔民,他们打鱼,可是我都没有鱼吃,哪怕是最小的鱼也要煮汤给身体不好的奶奶喝。说我们家是暴发户一点也没错。六岁吧,我病了,高烧了几天,妈妈快疯了,可就是没一点钱能带我去医院,那不是捕鱼季节,爸爸还是驾船出海了。出去了一天,打回了的只是鱼苗,别说卖不了钱,煮汤都够呛。妈妈后来跟我说,那会他们都放弃了,只想着煮点汤让我吃饱!现在回想起来,那碗汤仍旧是最鲜美的。”他摘下眼镜笑了笑。
都说完了,大家看向了老爷子,他想了一下,“刚刚赵律师说的没有错,食物是可以传递感情的。白小姐吃的是计处的开心;金阳得到一份男人的勇气;赵律师在袁先生的笨拙中理解到一个人刚刚学东西时都不可能做得很好;而我最喜欢的是钟先生的故事,贫穷的温情!其实我们记住的是心中最美好的一部分,最想珍惜的那一部分。若兰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相信她也是个好孩子吧!”
“您这是第一次见若兰吗?”金阳想了一下。
“不!不是,你们不会相信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情景!”老爷子似乎想说点什么了,那一次也的确是很有戏剧性。
那是寒假,他和蔼兰都放假在家陪着还很小的邵苹,他想着多读点书,而蔼兰则想多教邵苹些字,让她上学时没那么吃力。他们住在那古老的小的院落里,很自在,也很舒服。直到一天,院落门被敲开了,邻居大妈跑了来。
“听说了吗,你们对门的那家人要回来了!”老胡同里似乎只有这点不好,一家人有事成了全胡同的事。他和蔼兰对视了一下,他们没有听说,蔼兰的眼神中还多出了一丝热切的喜悦,可只是一瞬。他回头对大妈笑了笑鼓励她继续说下去,这一点点鼓励便足够了,“真的,已经回了一批人在老房里拾掇呢!别是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吧!”
“也许是想卖房子呢?!”他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对他来说一幢好房子不住人,每年都定期的维护保养是浪费钱。也许是对门的人想通了,想卖了算了。
“也许只是要维修了吧!今年他们还没来过吧!”蔼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似乎不相信他们会回来住。
“不是,真的回来住,我去他们问过了,说鸟语的老太太,说是什么管家,什么时代了还管家!不是臭显!”她哼了一下,马上又说,“他们过一礼拜就回来,说是他们家小姐要回来上学!跟演话剧似的。他们家不会是真的发了吧!你们是老邻居了,他们家到底干嘛的。看那些老家具是真的吗?”
“老家们都不在了,谁知道那么多,您忙!”他笑着送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大妈,关上了门,关门时看到那扇朱红的大门大开着,一群工人们忙出忙进的。看来是真的要回来了。当年的小霸王,现在会是什么样。他苦笑了一下,心里竟然有些雀跃了。
一周以后,门外吵闹得很,邵苹跑了出去他们也跟了出去,门口停了一排小车,除了一中间一辆豪华皇冠外,其余的车门开着,工人们在忙碌的搬着东西,东西搬完了,车也开走了,那辆皇冠还停在那,可是车里的人还没有下来。再过了一会,一个老保姆样的人跑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一件大大的裘皮大衣。车门终于开了,下来的人是区显庭,他急急的跑了出来关上门,到另一边老保姆张开了大衣,区显庭打开车门,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钻了出来,那件大衣随之裹在了那个身影之上。两个人一起护住裹得严严的那个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是男是女的身影便跑了进去。应该是那位‘小姐’了吧!没想到大家心目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会这样细致的照顾女儿。他想和蔼兰讨论时,他发现在她还在看,而那扇大门轻轻的关上了。
晚上,他家的大门再次被敲响了,他开的门,门口站着区显庭和一个粉雕玉琢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