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他时不时一个抽搐,梁洗都要怀疑他已经死了。

严鹤仪拿了件衣服过来,想给少年披上。后者察觉他靠近, 倏然一个猛兽般凌厉的眼神朝他瞪来,他刚伸出手的又悻悻收了回去。

得,全是祖宗。

严鹤仪将衣服扔到床上, 愁眉苦脸地刺了一句:“你?这出门就能捡大麻烦的本事, 可比别人出门能捡金子?本事厉害得多了。”

始作俑者还有闲情在一旁玩笑:“我只是见他被数十人围杀, 想起无名涯上的自己,觉得他同?我一样?楚楚可怜, 忍不住就动了恻隐之心。”

“你??”梁洗斜眼瞥去, “临死前都能拉几十个垫背的, 与楚楚可怜有八竿子?的关系?”

垫背的是真死了, 宋回涯这祸害可还活蹦乱跳的。

宋回涯恬不知耻道:“我楚楚可怜,与他们不顶一用, 是两码事。”

梁洗弯下腰在那儿打量,对?上少年桀骜阴狠的眼神,笑着说?了句风凉话?:“他似乎不怎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啊。”

宋回涯遗憾道:“想是我武艺实在太过超群, 不费吹灰之力助他脱困,他以为我与那帮人是一丘之貉, 在骗他吧。”

梁洗听见自己与一帮小喽啰归为一类,不由哂笑道:“小子?,你?不认识我……”

她本想说?说?大话?,念头一转又觉得不必自取其辱,生生改了口风:“那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