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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张笑脸里没有任何亲近。
“可是二哥,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高四娘用力抹了抹脸,最后说,“我?走?了。”
高观启点了下头,走?下马车。前排车夫见?他挥手,喊了一声,驾车远去。
高观启定定站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抬起?头,感觉微弱的阳光忽而变得强烈,晒得他有些头重脚轻。
眸光偏转,眼前的景物俱如?同光怪陆离的虚影,他仿佛独自?一人站在湍急的河岸上,不真切地看着他们从身边流过。
心事一片浩茫。
直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将?他从那神游天外的状态中拉扯出来。
宋回涯站在他身侧,偏过头问:“这么快就送她走??不怕京城里的人说你无?容人之量,连一个小妹都要?赶尽杀绝?”
高观启注视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喉结滚动,再开口时已恢复了平静,带着他惯有的、无?懈可击的轻佻:“有人想要?她走?,怕我?杀了她。何况这样的伤心地,多留几天能做什?么?”
如?果不是方才宋回涯亲眼见?到他孤寂伤怀,真是要?信了。懒得拆穿,“呵”了一声。
高观启收回视线,朝门内一指,邀请道:“近日?家中喜事颇多,设了场小小的家宴,你要?不要?进去喝杯水酒?”
宋回涯摆摆手,敬谢不敏:“你们高家人的喜酒还?是算了吧,我?怕又喝出什?么干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