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日操劳,说话气力难继,脸上笑容稳重而诚笃,微微躬身,声音平和?道?:“诸位叔伯请宽心,我与已魏大夫议妥。此事皆因我父而起,也该就此了?结,不会牵连诸位叔伯。如有疑虑,可随我去府中详叙。”
众人?大为诧异。
魏凌生连传旨的中书舍人?都敢杀,竟能叫高观启说通?
高观启目不斜视从宋回涯身边走过,不多解释,率先出门上了?马车。
高清永的一干旧党惴惴不安,紧随其后探问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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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观启回到家中,一直聊到天色将黑,客人?才陆陆续续散去。
他后仰着靠到椅背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高四娘站在门外,透过屋内的灯火,看了?好一会儿,壮起胆子小声询问:“爹呢?”
高观启一动不动,漠然回道?:“你该自己?去问他。”
高四娘听?得?悲从中来。
她?没想过高家偌大的基业,会在一夜间被扒得?只剩残骸。
更没想过最?受偏宠的自己?,会面临茕茕独立的潦倒境地。
母兄惨死的悲痛尚未接受,素来疼爱她?的父亲也绝情地舍她?而去,几乎要在绝望中葬身。
她?迈过门槛,啜泣着问:“二哥,你会杀了?我吗?”
高观启冷酷道?:“不要叫我二哥,我母亲只给我生过一个小妹。”
高四娘脸色煞白,朝后退去,不料被门槛绊住,一下子跌坐在地,浑身战栗不止,心如死灰。